第7章 滴滴鬼戏班（7）（2/2）

被画上浓重的阴影，显得他的面容更加扭曲、非人。

最后，是下巴。冰冷的骨笔勾勒出尖锐的线条。

整个过程伴随着张承持续不断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和徒劳的挣扎。

每一次涂抹，都带来新一轮的灼痛与冰寒，仿佛那油膏不是涂在皮肤表面，而是首接烙印在他的灵魂上，将某种可怕的印记和冰冷的怨毒一同强行注入！

他的意识在剧痛和恶臭中沉浮，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粘稠恶臭的暗红油膏终于覆盖了他脸上最后一块皮肤时，柳如烟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只扣住他下颚的冰冷枯手终于松开了。

张承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剩下胸膛剧烈起伏带来的微弱抽搐。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粘腻、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暗红色“油彩”，五官被勾勒得极其夸张、诡异，如同戴上了一张劣质而恐怖的戏曲脸谱。

每一次呼吸都吸进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脂粉与腐朽的混合气味，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脸上那层“面具”下传来的、深入骨髓的灼痛和冰寒。视线被糊住，只剩下模糊晃动的血色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