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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小章(1/2)
他抬腕展示手表,银亮表盘反着光,“通常营业时间后下楼。/E_Z\晓`税!网/ ~首!发-”
“记得记得!”季临咽下口中食物,喉结滚动,“闹钟它……没执行指令。”
他试图单手将衬衫塞进西裤,那只戴矫正器的手别扭地配合,而无名指关节,因用力泛出不自然的红色。
祁砚从柜底抽出一套备用餐具推过去:“食物留在用餐区。”他目光点向角落铺着蓝色桌布的小圆桌。
季临依言放下面包,却失手碰倒了盐瓶,白色晶粒瞬间在桌布上散开。
“我来!”季临慌忙伸手去捂,指尖沾满颗粒。
祁砚眉头紧拧,在他触及桌布前递去湿毛巾:“不要用手。”
古董钟的秒针走动声格外清晰。
季临擦拭着手,目光飘向琳琅满目的货架:“简直像闯入了私人博物馆。”他走近一个黄杨木西洋镜架,指尖无意识靠近。
“请勿触碰展品。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祁砚声音不高,却让季临触电般缩回手。
“明白,纯欣赏。”钢琴家讪笑着后退,脚跟却不慎撞到落地灯铜座,灯罩剧烈晃荡,金属骨架摩擦出刺耳鸣音。
祁砚两步上前稳住灯架,骨节分明的手背绷起青筋。
沉默蔓延开。
季临试图缓和气氛:“这钟……很准。”他指着墙壁挂钟。
祁砚没接话,径自用软毛刷扫去瓷瓶肩部肉眼难辨的浮灰。
季临摸了摸鼻尖,识趣地回到小桌旁,安静地嚼着那块冷硬面包。
近午时分,季临抱着新收到的快递纸箱上楼。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持续了五分钟,随后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板上。
祁砚握刻刀的手一滞,锐利刀尖险些偏离明代笔筒表面的细小裂隙。
他摘下放大镜,仰头看向天花板,仿佛要透过木板看穿上面的动静。
下午三点二刻,二楼洗手间陡然爆出水声喧哗,混着一声短促惊呼。*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水流冲击陶瓷壁的声音持续了半分钟,祁砚放下正要修复的银烟盒,抽身走向工具间。
洗手间门虚掩着,地面积水映着顶灯光斑。
季临狼狈地提着漏水喷头,裤脚湿了大片,赤脚陷在汪洋里。“阀门失控……”
他无奈比划,水珠沿着他下颌坠落到锁骨。
祁砚沉默跨入,关闭总闸。
水流骤歇。
他递过吸水拖布,俯身检查连接件渗水处:“管道老化,阀门拧过头。”
“实在抱歉。”季临拧着衣角滴水。
祁砚从工具柜取出备用软管更换:“右旋四十五度是安全限值。”
黄昏刚涂抹天际,祁砚正为维多利亚时期的珐琅怀表,组装擒纵轮,脆弱的零件在镊子尖轻微震颤。
第一个音符砸下来时,他指关节瞬间僵硬。
随即,一连串琴音穿透楼板缝隙倾泻而下,是巴赫的《C小调赋格》。
那架旧立式钢琴音色沙哑,最高音区几个键明显走调。
琴声毫无缓冲地侵入祁砚每一寸空间,像粗粝砂纸打磨神经。
他将镊子尖端对准细如发丝的枢轴孔,第五次尝试穿入时,钢琴骤然转入一段激烈上行琶音,震动让工作台边缘的螺丝钉轻轻滚落。
祁砚取下耳蜗深处的专业降噪耳塞,效果甚微。
琴凳挪动的摩擦声,指关节按压键盘的闷响,甚至季临偶尔的咳嗽,都清晰得如同发生在耳畔。
他将怀表部件收进防震盒,胸腔缓慢起伏。
暮色渐浓。
祁砚点燃操作台铜柄酒精灯,准备给一枚古银币加热除锈。
蓝色火焰刚跳跃稳定,头顶猛地传来“哐当”巨响,仿佛整架钢琴倾塌。
他手腕一晃,银币“叮”地滚落桌下。
祁砚弯腰拾起银币,边缘沾了灰尘。
他用指腹捻去浮尘,动作带着压抑的迟滞。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熄灭,他“啪”地按下工作灯开关,雪亮光束刺破昏暗。
第二天朝阳初升,祁砚发现水槽里残留未清理的咖啡渣,滤网边沿黏着褐色残渍。
他拔开塞子,咖啡渣混着水流旋转涌入管道。
十点刚过,季临的脚步声从楼梯蔓延下来,带着小心翼翼。
他停在门廊尽头,背对着正在调试古董收音机的祁砚:“我找到间练琴室了,在城西艺术中心附近。”
祁砚没转身,手指仍在旋钮上调节失真的音调:“几点离开?”
“午餐后收拾东西。”季临停顿片刻,“昨晚……我是否干扰到你了?”
收音机终于吐出清晰的爵士乐,老歌手的嗓音流淌而出。
祁砚将音量旋至最小,只剩电流嘶鸣:“我需要工作环境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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