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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小章(1/2)
周予安站在舞台中央,指尖轻触崭新的斯坦威。!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琴盖上映出他身后空荡荡的观众席,和正在调试灯光的祁砚。
“真要弹这个?”祁砚问。
少年点头,手指落在琴键上。《极光奏鸣曲》的旋律倾泻而出,却在最高潮处突然转调,融入《摇篮曲》的片段——就像他们在芬兰的比赛中那样。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顶灯突然全部亮起。周予安眯起眼,看见最后一排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马库斯举着手机,屏幕上是视频通话界面——白发老人坐在北欧的阳光下,缓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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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港的渡轮鸣笛悠长。
周予安趴在栏杆上,看码头渐渐变小。祁砚站在他身后,手里捏着那张婴儿照片。
“接下来去哪?”少年回头问。
祁砚将照片放回他胸前的口袋:“你想飞的地方。?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海风掀起衣摆,怀表在周予安口袋里轻轻晃动,秒针终于重新开始走动。
渡轮划开墨绿色的海水,尾浪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
周予安靠在甲板栏杆上,海风掀起他衬衫的衣角。怀表的链条缠在指间,金属被晒得发烫。祁砚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冰镇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到甲板上,瞬间被蒸发。
“航线改了。”祁砚说,“先去新加坡,再转科伦坡。”
少年眯起眼,看向远处海天交界线:“马库斯说科伦坡有家钢琴厂,专做热带气候调校。”
一只海鸥突然俯冲下来,掠过他们头顶。周予安仰头,阳光刺得他眼前发花。恍惚间,他看见十二岁的自己站在港城码头,怀里抱着破旧的琴谱,望着远去的货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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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舱的床铺窄得像琴键。.t?a-k/a`n*s*h?u~.?c′o.m′
周予安蜷在祁砚身边,听着轮机舱传来的闷响。铁皮风扇吱呀转动,把湿热的气流搅得更浑浊。
“睡不着?”祁砚问。
少年摇头,手指在对方锁骨疤痕上描摹:“想起件事。”
“嗯?”
“你说季临……”他顿了顿,“如果知道我们现在这样,会怎么想?”
舱壁上的铜质舷窗透进月光,在两人之间投下摇晃的光斑。祁砚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他会说——”
“别弹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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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伦坡的钢琴厂藏在棕榈林深处。
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混血儿,见到周予安就笑了:“马库斯说你会来。”他拍了拍身旁的三角钢琴,“热带特制,防潮防虫。”
琴盖掀开的瞬间,周予安闻到浓郁的柚木香。他试了几个音,共鸣比北欧的钢琴更浑厚。
“喜欢?”祁砚问。
少年突然弹起《船歌》,改编成带着锡兰风情的调子。老板跟着节奏拍手,脚边的孔雀跟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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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海滩上,周予安赤脚踩进退潮的浪花里。
“接下来呢?”他回头问,“继续往南?”
祁砚站在沙滩与海水的交界处,裤脚被浪打湿:“你想停就可以停。”
少年弯腰,捡起一枚被海水磨圆的玻璃碎片。阳光透过它,在他掌心投下绿色的光斑。
“那就再往前走走。”
远处,新下水的货轮正拉响汽笛。
新加坡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
周予安站在琴行遮阳棚下,雨帘在面前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祁砚去港口改签船票还没回来,他百无聊赖地用鞋尖拨弄着地面积水,水面倒映出霓虹灯破碎的色块。
“要听琴吗?”
遮阳棚后探出张黝黑的脸,是个扎脏辫的马来女孩。她身后的琴行玻璃上贴着“季风特调——钢琴防潮保养”的广告。
琴行里摆着架老旧的立式钢琴,琴键泛黄,但音准意外地好。周予安弹了段《船歌》,女孩突然跟着哼起来,嗓音沙哑得像被海风腌过。
“这调子……”她眯起眼,“像巴利岛的祭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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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推门进来时,带进一股潮湿的咸腥气。
“船期推迟三天。”他甩了甩伞上的水珠,目光落在钢琴上,“新朋友?”
女孩已经转到柜台后煮咖啡,香气混着霉味在室内盘旋。周予安手指仍停在琴键上:“她说这曲子像巴利岛的……”
“《送魂曲》。”女孩递过咖啡杯,杯底沉着未化的红糖,“我祖母的版本。”
祁砚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周予安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季临终前,哼的也是类似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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