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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小章(1/2)
周予安趴在床上翻看女孩送的手抄谱,纸页边缘有被虫蛀的痕迹。*E′Z?晓,税¨惘/ ?更·鑫`蕞-全,祁砚冲完澡出来,发梢的水滴在谱面上,晕开了某个音符。
“像吗?”少年突然问。
祁砚用毛巾按住那个湿漉漉的音符:“差半音。”
“季临哼的?”
“嗯。”
周予安翻身坐起,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们去巴利岛。”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他眼底跳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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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渡轮摇晃在爪哇海上。
周予安抱着刚买的祭祀鼓,看掌舵的老渔民用皱纹里的盐粒占卜天气。老人突然指向远处海面:“那里,二十年前沉过一艘中国货轮。”
祁砚的指节在栏杆上收紧。
“韩家的船?”周予安问。
老人摇头,缺了门牙的嘴漏风:“不,是艘钢琴船。*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闪电再次亮起时,周予安看清了祁砚苍白的脸色——那是沈素心曾经工作过的航运公司标志。
第26章
巴利岛的祭祀鼓在午夜响起。
周予安跟着脏辫女孩穿过椰林,月光把棕榈叶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扭曲的五线谱。远处海面上,浮标灯随着潮汐明灭,像一串飘忽的音符。
“就是那里。”女孩指向漆黑的海域,“钢琴船沉没的地方。”
祁砚的呼吸突然变重,手中的防水电筒晃了晃。光束扫过礁石,照亮一块锈蚀的船牌——“远星号”,韩家货轮的名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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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时分,礁石群露出狰狞的轮廓。
周予安踩着湿滑的岩石,手指摸到一处凹陷。海水退去的瞬间,他看清了:钢琴腿的残骸卡在礁石缝里,铸铁支架上缠着早已钙化的海藻。!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不止一架。”祁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电筒照亮更深处——十几架钢琴的骨架在海底若隐若现,琴键像白骨般排列在沙床上。
脏辫女孩突然跪下,往海里撒了把糯米:“祖母说,这些是吃人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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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祭司是个独眼老人。
他摩挲着周予安带来的乐谱,仅剩的眼睛在油灯下泛黄:“1948年,荷兰人用钢琴运鸦片。”枯指突然按住某个音符,“这个降调,是求救信号。”
祁砚猛地站起来,油灯剧烈摇晃。周予安看清了——那正是季临终曲里反复出现的旋律。
“后来呢?”少年嗓音发紧。
祭司往地上倒了杯棕榈酒:“有个中国女人,把真钢琴换走了毒钢琴。”
酒液渗入泥土,画出模糊的航线图——正是沈素心负责的货运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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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海滩空无一人。
周予安把乐谱摊在沙滩上,浪花不时舔舐纸页边缘。祁砚盯着那些被祭司标记的音符,突然说:“是坐标。”
“什么?”
“每个错音都对应一个经纬度。”他抓起树枝在沙上划线,“连起来就是——”
树枝突然折断。
他们面前渐渐成形的,是韩家在整个东南亚的走私网络。
祭司的油灯在晨雾中熄灭。
周予安盯着沙地上的坐标图,海浪已经抹去大半痕迹,只剩几个关键节点还依稀可辨——马六甲、新加坡、港城。祁砚的树枝在最后一个坐标上反复描画,那是片公海区域,离沉船点不到二十海里。
“素心姐当年……”少年嗓子发干,“是故意让船沉的?”
祁砚扔下树枝,掌心沾着沙粒和碎贝壳:“她调包的不只是钢琴。”
脏辫女孩突然从椰林冲出来,辫梢还滴着水:“快走!村里来了陌生人。”
她身后,几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挨家挨户搜查,领头的脖颈处露出半截纹身——展翅的雪鸮,和韩家家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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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椰子仓库弥漫着腐果的甜腻。
周予安透过板缝看见搜查者踢翻了祭司的油灯。领头人举起手机,屏幕蓝光映出一张照片——正是他们昨晚在礁石边拍的钢琴残骸。
“二十年前的事还有人查?”花衬衫啐了一口,“去准备快艇。”
脏辫女孩拽了拽周予安的衣角,递来一把生锈的钥匙:“祖母的渔船,码头西侧。”她的掌心全是汗,“船上有GPS,标了所有沉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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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的柴油机轰鸣着划破晨雾。
周予安蹲在船舱里翻找,从工具箱底部摸出本防水日志。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上贴着张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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