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小章（1/2）

表格填完，余温递回去。*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管理员一把抓过，看都没看就塞进抽屉，从旁边扯过一张临时借阅卡，‘啪’地拍在台面上：“押金一百，三天后换正式证。”

余温从钱包里抽出钞票递过去。

管理员接过钱，随手往抽屉里一扔，连数都没数，直接挥了挥手：“行了，完事了，别挡着。”

余温拿起借阅卡，低头看了一眼。

编号：0102

他抬眸，管理员已经重新趴回台面，脑袋埋进臂弯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余温：“……”

这服务态度，绝了。

拿了临时借阅卡，余温晃进书架里面。

大致逛了下，便挑了本感兴趣的书，坐到边上的风水宝地慢慢阅读。

看到兴起处，余温正想拿出手机分享一波，一片阴影便投了下来。

余温捏着书脊的手指一顿。*小¨税^C\M·S? *庚¨鑫*最′快,

那片阴影压在他翻开的书页上，边缘还沾着点咖啡渍的污黄。他顺着影子抬头。

管理员正杵在他面前，眼下两轮青黑在光线下显得更阴沉。

她手里攥着本《影视灯光美学》，书角卷得像被啃过。

“这位置，”她嗓子眼里滚出半截哈欠，“我午睡的。”

余温眨了眨眼，目光从她嘴角的咖啡渍移到书上：“可这里写着……公共阅览区？”

“规定是死的。”管理员‘啪’地把书拍在他面前，震起一小片灰，“我，活的。”

余温视线落在她工牌上——实习管理员：林晚，照片里的她倒是精神抖擞。

他合上书，往旁边挪了半个座位。

林晚直接横躺下来，脑袋压住他摊开的书页，后脑勺对着他：“两小时别吵我。”

余温盯着她发丝间翘起的一根呆毛，默默摸出手机。

镜头刚对准她酣睡的背影，就听见闷在书页里的声音：“敢拍就吊销你借阅证。-m￠a-n′k?a.n?s?h-u^.`c/o,m′”

他手指一滞。

这女人脑后长眼了？

窗外斜阳把两人影子投在书架上，他蜷在椅子边缘的半个屁股，和她四仰八叉的睡姿，拼成一张荒诞的剪影。

确实挺荒诞的。

余温起身位置让给管理员，便去食堂了。

也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运道，在他负责的窗口里竟然遇了一位熟人。

那人站在队伍里格外显眼，时隔数月未见，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依然叫他忍不住怦然心动。

“真的是你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某人一脸震惊，仿佛天降陨石，世界末日。

余温抬抬眼皮，语气平淡：“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让让，下一位。”

“我们谈谈？”屈一舟眼神坚定。

大有一副不答应下一秒就要躺下撒泼打滚的架势。

余温沉默片刻：“……行。等我下班再说。”

确定余温并不是在敷衍自己，屈一舟这才端着餐盘到另一边。

余温继续重复着打菜颠勺的机械动作，却始终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

轻轻‘砰’的一声，余温端着的餐盘放到屈一舟对面位置：“说吧，屈少找我什么事情啊嗯（嚼嚼嚼～）”

余温边吃边洗耳恭听。

屈一舟则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

他声音艰涩：“你…最近过得不好吗？”

一听这话，吃嘛嘛香的余温瞬间抬头：“？（嚼嚼嚼～）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沦落到…”屈一舟简直无法形容方才乍然瞧见少年颠勺的熟练样子。

明明在明德时候就不是这样的，他做家教不是有很有一手的吗？之前在他爸妈那里不是赚到钱了吗？

屈一舟有一堆话要问，但一触碰到少年茫然的眼神后，一下子就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质问不出口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与四周的嘈杂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你很缺钱吗？”屈一舟终于打破沉默。

“缺啊，”余温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什么，筷子在餐盘上轻轻一顿，“我是说……普通家庭的孩子谁不缺钱呢。”

他低头扒了口饭，声音又低了几分，“当然，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可能不太懂。”

“你是……”因为我才来的上京吗…

后边的话在屈一舟舌尖上滚了滚，最后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余温吃完，顺手把某个大少爷前面的也收拾起来。

转身时，似乎下了某个重大决定的语气传来：“食堂的兼职不要做了吧，你的手更适合去拿笔。”

余温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同时传来“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