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提前准备（3/3）

秒，仿佛要穿透皮相，看清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片刻，一丝极其浅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嘴角边一闪而逝。

“苏陌。”戴笠的声音不高。

“你的事，我知道了。”他踱步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为党国冲锋陷阵，披坚执锐。我没有拦你的道理。”

他目光深沉，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毕竟是从我特务处出去的人。这块牌子，你扛过，也擦亮过。” 这话语意双关，既是肯定，也是提醒。

“希望你能在正面战场，打出威风，建功立业！别辱没了……我们特务处出去的人的名头！” “我们”两个字，他咬得略重。

苏陌心领神会，再次“啪”地立正，声音斩钉截铁：

“明辉谨记处座教诲！无论身处何方，必遵循处座意愿，为党国，为委员长，冲锋陷阵，百死无悔！”

“好。”戴笠点了点头，只吐出一个字，便不再多言，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目光垂落下去，仿佛眼前两人己不存在。那姿态，便是送客了。

“处座，那我们先告退了。”陈慕川识趣地开口，带着苏陌退出了这间弥漫着无形压力的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令人窒息的空气。走在回廊里，苏陌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看向陈慕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请求：

“处座，还有一事。卫长风，以及郊外仓库那支正在整训的队伍……我想带走。”

陈慕川脚步一顿，侧头看向苏陌。卫长风是苏陌的心腹，能力出众，那支用美金堆起来的队伍更是苏陌一手打造的心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堪称一支小型精锐突击队。

价值不菲！就这么放走？陈慕川内心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留下？能彻底掌控吗？会不会成为麻烦？放走？做个顺水人情，结个善缘？钱仲衍即将掌控一旅兵权，苏陌的未来分量不轻……

电光火石间，陈慕川做出了决断。他脸上露出一丝“肉疼”却又爽快的笑容，用力拍了拍苏陌的肩膀：

“行！你小子，临走了还要挖我一块心头肉！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官场的圆滑，

“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卫长风是你的人，那支队伍更是你一手拉扯起来的，别人去了也未必带得动。让他们自己选！愿意跟你去新部队搏前程的，我陈慕川绝不拦着，给你批条子！不愿意的，留下，处里一样重用！”

“谢处座成全！”苏陌眼中闪过一丝真切的感激。陈慕川这个顺水人情，既全了他的面子，也避免了可能的隐患。“明辉明白！”

“去吧去吧！赶紧去收拾你那摊子！”陈慕川摆摆手，语气带着点赶人的意思，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真正的释然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