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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小章(1/1)
他走了这一大圈,正想歇歇,也不客气,走到皇后刚刚赏月的地方坐下。,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这个角度,窗外一轮圆月挂在琉璃飞檐下,夜风习习吹拂着枯败的柳枝,甜甜的梨香顺着窗户缝隙飘进来,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来找茬儿的,只是心绪实在不佳,不知该找谁谈心,又刚刚从蒹葭宫生着气出来,几乎无处可去,想到上一次送皇后回凤仪宫,他怕她挽留着急离去,走到拐角时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哪还有人。
当时就想,这桩婚事,或许并非他一人不愿意,这样的皇后,总不会像宫里其他人一见他便扑上来喋喋不休个没完。心里虽还存着芥蒂疙瘩,在御花园溜达了两圈,不想回皇极殿,竟然就这么转到凤仪宫来了。
赵东临想着自己的心事,回过头来便发现烛火更亮了些,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深色的披风,看样式尺寸应该是皇后的,身上浸染的寒意历时便消散不少,几个小宫娥有条不紊地上茶上点心,送衣裳送鞋袜。′i·7^b-o_o^k/.*c.o\m′冯天保抱着他还没批完的奏章立在厅堂边。身边人来来去去,独不见皇后,正要开口询问,门口纤细的黑影一闪,帘子掀起,皇后端着托盘出现,整个内室好像一下就被她衬托地亮堂了些。
赵东临盯着孟古青,就见她缓步走到自己跟前,扑面而来一阵暖香,听她道:“这是刚熬好的秋梨膏,皇上嗓子不舒服,喝一碗舒缓舒缓吧。”
他一到秋季,气候落差太大便喉干发痒的小毛病好些年了,刚刚进门只咳了两声,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皇后,倒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讨厌。
赵东临接过膏水一饮而尽,随手翻开皇后正在看的卷轴,竟然是前燕史书,稍稍诧异。东胡贵族最看不起南人的东西了,连他母后那样通达的人也对南人的教化不以为意,可他从小身边从乳母到伴读便不少南人,潜移默化,南人在他心目中跟东胡人没什么区别,也偏爱南人崇尚的儒家文化,在朝堂上对东胡跟南人官员一视同仁,思及此,刚刚在蒹葭宫发生的事情不免又浮上心头。+b\q′z~w?w·._n\e·t?
刚开始他还不明白婉儿为什么郑重介绍她的堂妹,只以为她是想让自己多看顾一点她的至亲血脉,直到徐嫱羞答答表示想献舞,而婉儿却跟杨夫人借口更衣而离开,婉儿看向他那哀戚委屈的表情,他才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说是明白了可又不明白,徐婉自小跟他一起长大,他们都曾目睹过后宫争风吃醋的厉害,好几次连年幼的他们也被卷入其中,她明知道他对于感情的期许,也曾经彼此互许真心,她为什么还要将别人往他面前推,在她眼里,他难道是他们徐家往上爬的工具吗?
他只是想有一个人,不计得失、不计尘世俗庸,全心全意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就这么难吗?
赵东临郁闷地想吐血,窝在孟古青的小窝里便是长久的发怔,脸色一如进门时,冰冷别扭的表层下是无可言说的孤寂与缄默,周身的低气压搞得冯天保都不敢上前,只能频频向皇后求助。孟古青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到底是谁得罪这个杀神了,莫名其妙被呛一顿,她还觉得委屈呢。
冯天保没法子,将皇后娘娘请到门外,支吾了半天,讲清了事情经过。孟古青恍然大悟,可是这个事情她不能插手,稍有不对便有离间的嫌疑,只好辜负冯天保的委托,微笑道:“皇上不过一时烦难,很快就会自己想明白了,冯公公做好了分内事,谁也挑不出你的错处。”
主子心情不好,下头人都过得提心吊胆,冯天保自然也希望皇上早些消气,才会给皇后透露消息,指望她从中周旋一二,将皇上哄一哄,将皇上哄好了,宠爱不就来了嘛,皇后是真没听明白还是不开窍?
第006章 她又为什么嫁给他
小皇帝这一晚并未留宿凤仪宫。他一人坐在那里,满屋的人不得安宁。孟古青也不好就真丢下他自在去做自己的事情,将扶桑等几个大宫女影子一般带在身边,不离左右,把以往并不叫人站岗守夜的规矩又捡了起来,从西面起坐间到中间大殿,短短一截距离,两三步便是一个宫娥,大家也只当是因为皇上来了,皇后才如此大排场,越发眼观鼻、鼻观心,静默无言。
孟古青自己拿着剪刀,一个一个挑屋里的灯烛,她还是一件家常的曳地长袍,纤细高挑,温暖的烛火映出姣好的侧脸,美的如梦似幻。扶桑擅自挑好了一套衣裳,悄悄示意娘娘,孟古青诧异地眉梢微挑,用口型道:“做什么?”
扶桑恨铁不成钢,她们娘娘怎么就不开窍呢,今日多好的机会,皇上就在眼前,又态度平和,正是亲近的好时机,今晚一过,有名有实,看宫里谁还敢小瞧凤仪宫。孟古青明知扶桑的意思,也知这丫头是为她好,皇权时代,人人趋之若鹜,可这种好却不是她想要的,万人追捧的东西对她同样意义不大,又不好跟她们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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