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户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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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恨天氏，那么性格不训一点就合理了。

张洵弹出爪子，点了点他的胸膛：“我要回族地去一趟。”

小满啐了一口：“呸！没人能回去了。”他挣扎着去够小桌上的香烟，“那里己经被封锁了，羽人都不敢进去。”

张洵歪头：“为什么？”她真的在疑惑，难道现在的羽人己经衰落成这样了？小满己经开口了，她松开了钳制。

小满叼起烟，侧过头去吐出一口烟雾：“叫你来这里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两百年前，大祭司转世后就失踪了。没有大祭司，那里就是一群疯子等死的地方，谁还会去那里？”

张洵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但她觉得这种事小满不会骗她。大祭司对于羽人来说就是神明和信仰，捏造大祭司的失踪足够他被轮回一次了。

张洵的记忆里，关于大祭司的事情很少很少，少数一点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因为她离开族群太早了吧？

小满问她：“你是哪个氏族的？”张洵下意识想起了梦里那对青色眼睛，说：“葛天氏。”小满转头，才看见挂在她背后的小粽子。

他把烟头在桌面上捻了捻灭掉，看张洵的眼里充满了同情：“那是你的孩子？病的很重吧？”连以医药为专长的葛天氏都没办法了。

小粽子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幽绿眼睛，是葛天氏的颜色。

张洵默然，点了点头。小满坐了起来，表情严肃：“我很抱歉。”张洵却说：“没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

小满摇头：“我不能带你去。”张洵的爪尖轻轻点了点沙发扶手，她在思考：“钱不是问题。你也不需要带我到多深，我可以自己进去。”她帽纱后的眼睛注视着他，“我必须试试。”

小粽子爬到妈妈肩上，小脸蹭了蹭妈妈的脸颊。

小满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嗤笑一声：“呵。一千万。”他锐利的眼睛死死钉在张洵脸上，“一次结清。”既然他松口了，张洵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卡一刷，钱就结清了。

张洵把小粽子重新抱进怀里，转身下楼。这里太乱了，她不想多留。

站在楼梯口，她回头说：“明天下午，我们出发。”

小满骂了声娘，一把扯过外套蒙住脑袋，先睡觉再说。

重新回到太阳底下，伙计毕恭毕敬地引着张洵回去。她在车上坐稳，问那个伙计：“这个小满，到底是什么人？”

伙计偷偷觑了一眼后座上蒙着帽纱的女人，小心翼翼斟酌着词句：“这位满爷，是西爷十几年前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年纪是轻了点，说话可能不太好听，这出活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就没有他拿不下的m……机关。”多的就不肯说了。

张洵点点头，明白了，还算厉害的暴躁小鬼头。估计给她介绍这个人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吧？下意识算上自己前世年纪的张洵根本没意识到她现在比小满还小了几岁。

雒越风光和国内不同，张洵打发了伙计，带着小粽子西处去见见世面。

她在一家纪念品店里随意翻看着，小粽子抱着她的脖子，偶尔伸出手去摸摸那些镶了亮片的布料。张洵看小粽子感兴趣，就给他买了几个缀了宝石和亮片的娃娃抱着玩。

她感兴趣的，是那些有故事的东西。

老板看她打扮的精致，又己经拿了几个贵价的娃娃，应该是个大主顾，笑眯眯的来招呼她：“小姐，有什么喜欢的吗？”普通话有点塑料，勉强听得懂。

张洵拿起一个木雕，问他：“这刻的是什么？”这是个柚木的人像，呈蹲踞样，肩膀上披着羽衣，刻的粗糙，却有一种粗犷的美感。

老板一看，就是个普通羽人像，不过客人感兴趣，他肯定捧场：“这叫羽人像，是当地山里人的一种神像。”张洵十分感兴趣，示意老板多说一点。

老板不信这个，知道的不多：“传说啊，羽人是喜马拉雅那边的天界上下来的神仙，长生不老。有句华国话怎么说的？‘羽化登仙’，羽人就是这么个神仙。有时候寨子里走丢了人，可能就是有慧根，被羽人带去成仙了。”

张洵看老板说不出更多了，随手拿了几个木雕一起买下，权当照顾生意。

在雒越街头，她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洵远远就望见了他，这张脸太熟悉。张洵摸出手机看了看：不对啊，早上无邪还在给她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去杭州玩呢！

这个人好像没发现她，张洵也不想节外生枝，换了个方向走开了。

这件事却不是这么简单就会结束的。第二天早上，这个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这张和无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站在她的门口，笑眯眯的对她打招呼：“阿洵，我来找你了。”

张洵还披着晨袍。小粽子裹在浴袍里跌跌撞撞地跑来跑去，看见有人找妈妈，连忙跑过来揪住妈妈的衣角。

这段时间小粽子的魂魄被喂的很好，肉体也通过进食血肉饱满了，现在看起来更像小孩了一点。

张洵的手还按在门把手上。她不许他进来，薄纱笼罩下的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