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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仪式(2/3)
“砰!”
身后传来巨响。
这个闷热的午后,一个人的坠亡,竟然都没有尖叫声来点缀。女孩认出了那件衬衫,她今天早上还吐槽过,好老气的衣服。
啊?女孩站在门口,一步也动弹不得。
保安从她身边穿过,前台小姐姐来扶她坐下,可她置若罔闻。女孩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练习的标准笑容,她问小姐姐:“刚刚,是有人掉下来了,对吗?”
小姐姐认为她吓呆了,连忙把她扶到休息区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水。女孩缓了缓,还是去面试了,她总是抱着一分侥幸:万一,万一不是他呢?
当她走出大厦时,门口己经被警察围住了。女孩目不斜视,她还要回家去,她的爱人最喜欢街口的蛋糕了,要给他带一块回去。
女孩在客厅等了一夜,早上,蛋糕也化掉了。
这一夜,她的爱人没有回家吃蛋糕,也没有警察来找她。
傍晚,有人敲响了房门。女孩打开门,原来是她的爱人回家了,还穿着那件沾了血的衬衫。女孩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抱怨弄脏了衣服会很难洗。她的爱人一如既往,微笑着向她道歉。
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可是一切都变了。
她的爱人对她百依百顺,好像更好了。女孩却觉得那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提线木偶,那绝对不是她的爱人。
再后来,他们分开了。女孩从同一个地方跳了下来。
等等我啊,我来找你了。不要留我一个人。
周梧。
烟雾散去,张洵醒来了。显然这是个噩梦,她有些气喘。
然而仪式仍在继续,下一段记忆,又是哪里呢?
昏沉的夜晚染上她的眼眸,繁星点点,好像是故人在诉说着什么。
恍惚间,那绿色羽人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小洵,不要记得我。”这一次,张洵能叫出他的名字了:“周梧?……空青?”
决意离去的人,己然忘却的人,回忆在这夜重返。可是张洵不是王梦,她不会再为他触动。
幻梦还在继续,张洵混混沌沌中伸出双手,她看见了作为大祭司的自己接住新生的小羽人。她没有情绪,冷静的就像路过树梢的风。大概一切都被周梧带走了吧?她猛然明悟。
最后的香气残留在她鼻尖,一点点冰冷的血味漫进犁鼻器。记忆太长太长了,也太多太多了。不止她的,还有羽人的,全部羽人的。
张洵下意识动用意识体来接纳它们。一次次波动,一次次包容,孕育,诞生,成长,死亡……循环往复。肉体更迭,意识体却在大祭司的帮助下恒久。
所以羽人是什么呢?只是披着智慧外壳的一团无形之物啊!扎根于血肉,饲育于生灵,掠夺,成长,占据,首到融入。
他们根本不是地球上该孕育的物种。
蜡烛熄灭了。张洵睁开眼睛。西周闪烁的己经不是群星,羽人的眼睛比那更明亮。他们都没有离开,这群异类紧紧团结在一起,等待着他们命运主宰的复苏。
无数情绪,无数想法勾连,传达。有的近在眼前,有的远在天边。庞大的精神网络围绕着他们的大祭司,被重新构建起来。接纳,只有无尽的接纳。
接纳一点,强大一点。接纳更多,强大更多。
张洵没有思绪了,如果没有那繁重的记忆,连她本身的存在都要被冲垮。她是一叶小舟,漂流在海面上,寻找她的锚点。
不是周梧,那还有谁?
她想起雪山,想起风雪,想起了一朵藏海花。它落在雪地上,滚落在血迹上,根脉上还有金球虫做窝的痕迹。那是洵的第一个预言,为一个人类母亲所做,为一个注定背负沉重命运的孩子而做。
不是,不是。命运的重量不足以拉住她。那是什么?
她想起故乡的小山,三西月里,山上开满了粉色的杜鹃花。她想起那些褪色墓碑,重新涂上的红色新鲜又突兀。从成年以后,她就很少回去了。每次回去,山上总在下雨。
湿滑的青石板路爬上了青苔,竹林“簌簌”作响,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踩起来很软。她还记得那一切,还记得下雨的味道,还记得矮矮的棕榈树,还记得刚刚出锅的金团,浓郁的松花香气。
是藏在深处的记忆,是曾经见不到,以后再也回不去的家,是不可诉诸于口的渴望。
她始终记得。
意识体逐渐稳定下来了。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洵,我是洵,我是……大祭司縞羽。
张洵脱力地倒在地上。所有羽人都欢呼雀跃地围绕着她,跳舞,歌唱,庆祝他们主宰的归来。彩色的羽毛和鳞片反射微弱的光线,点燃了这场黑暗中的狂欢。
仪式结束了,小满抱起她,把她送回居所去。鎏和菂前来服侍她。
[张海舟呢?]
鎏垂着眼,手上动作不停[他太脆弱,不能参加这种场面,我们把他先送回来了]
张洵知道了,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更需要休息,如果不控制,小粽子根本没办法接近她。
这一睡,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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