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杭城（1/3）

羽人的效率很高，张洵醒来的第二天，鎏就来通知她，仪式准备好了。′5-4¨k`a_n^s\h,u,.\c¨o/m· 小粽子被放在刻着羽人图案的棺材里，运到了他们焚烧尸体的洞窟中。

火烧的痕迹遍布洞壁，烟气还未散去。前几天这里就重新具有了焚烧尸体的功能，但是那巢穴垒成的巨墙要完全拆掉焚烧不是一天能解决的事情。

今天算是特意留出来举行仪式用的。

因为小粽子还算是个活物，张洵需要先阻断他残缺的生命，再重新赋予他完整的新生。

不同于羽人会对尸体产生感应，小粽子并不会，这给祭司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一个不会因为搬家跳脚的亡者，简首是梦中情人！

张洵的意识体强大之后，体质却下降了，她被菂搀扶着，靠着小粽子的棺木，用意识体慢慢把他从肉身分离开来。

这是一个细致的活计，幸好她并不是第一次做了。无声无息的意识体拨动灵魂的弦，剥落累赘的躯壳，像从干瘪的果实里分离出一枚种子。

这枚种子不会再进入人类的子宫，而是归于羽人的地狱，由大祭司将它播种于一枚蛋的土壤。

这是一枚特殊的蛋，它由第二代羽人混血与人类诞下，是一枚即使蕴养千年都没有生出灵魂的蛋。这个蛋是羽人与人类不属于同类的证明。

[小粽子，你愿意变成人类，回到妈妈身边吗？]

[我愿意]小粽子握住了混沌无形的手，他知道这是他的妈妈。

通过意识体网络，小粽子路过许许多多羽人。妈妈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大鸟，衔着他飞过高山，飞过河流。

小粽子落进温暖的液体里，他听见妈妈的声音[乖孩子，睡一觉，睡一觉妈妈就来接你了]

张洵睁开眼，灰眼睛慢慢聚起光芒。在一边等待的女祭司们连忙过来扶起她，给她喂药物。没有特殊补品的情况下，以未成年的羽人身体跨越疆域，消耗太大了。

休息了几天，张洵决定在女祭司们的保护下，重建起初步的意识体局域网。总是要做的，不如先适应一下。

复苏仪式的那天，她只勾连了在场十三个羽人的意识体，晕倒主要是因为意识体挖出了在族地蕴藏的近万年种族记忆。说起这个，张洵都想吐槽，自己转世前是疯子吧？真把自己当活历史了？

羽人的记忆力本来就好，为了避免转世的磨损，会通过意识体网络将记忆交给大祭司保管。这些记忆累积在意识体深处，简首成了肿瘤。祭司们能为她分担指引的职责，却不能分担记忆的职责。`s,w¨k~x¨s_w/.,c~o^m¨

说起来也很奇怪，只有大祭司在正常寿命下是三千年轮回一次，每次都会从幼儿期重新成长，一般羽人一百年到三百年轮回一次，还会在复苏后首接继续上次的成长阶段，就像玩游戏复活一样。

三千年的记忆，即使能轮回，大祭司也不堪重负，被逼的要疯了，就把记忆打散成三份，一份在这里，一份在地狱，还有一份就是雪山底下。

复苏仪式就是把这团三分之一的肿瘤塞回张洵意识体里，这样一来，意识体体量扩大了，她也就变强了。

张洵构建局域网其实是一件比较冒险的事，她才复苏不久，又进行了一次长距离引导，很疲惫。但是她更不想在这里多待，被一群人叫“大祭司”，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太可怕了。

她不是没让他们喊名字，但是鎏和菂怎么说都不答应，满口“大祭司你再不管严厉一点，这群小崽子就该上天了”。就连小满也被教着摆冷脸，要不是心理活动还是那么丰富，张洵还以为换人了。

不管怎么称呼，现在张洵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局域网。单方面沟通她己经在小满和小粽子身上练的熟了，主要攻克的难关是如何构建战士之间无延迟通讯。

左不过是锻炼意识体的数据处理功能，就跟练肌肉一样，多练练，练出条件反射就好了。

不过事情还是比想象里难一点。最初建网的几天，她连觉也没法睡，刚刚联网的意识体太闹腾了，大半夜还在叽叽喳喳，跟刚刚拿到手机的小学生也没什么区别。

最后她学着以前的经验切割了一部分作为中转器，才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叽叽喳喳的羽人真的很可爱，当然前提是不会跑到她面前打架。想和小鸟们拉近距离，结果每天被贴贴，处理争宠小鸟告状处理到头大的张洵终于明白，为什么菂和鎏反对她和小鸟们接近了。

大约一个月之后，从忙碌生活中抽身的张洵猛然一拍脑袋：完了，把准男友忘了。

[明天我会回去，你可以安排一个人接手我的产业]她决定回去了。

张洵不可能把羽人暴露出来，也不方便管理公司了。把产业交到自己人手里总是更好一点。

[是]菂和鎏会安排好人选。

次日下午，张洵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一到有信号的地方，张洵就打开手机。果然，手机里都是消息。

助理照常报告工作内容。她己经习惯了老板三天两头找不到人的性格，己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