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张家的日子（2/3）

\新/快,她就像莲花一样美！”

张海喻摇了摇头：“你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张洵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张海琪。这个女人笑嘻嘻的看乐子，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张洵只好自己拒绝他：“不行。我……我喜欢比自己小的！而且我想要相处更久的人……”

张海喻失落地低下头，蔫哒哒的。

张海琪是来带小女麒麟的，这里的女麒麟很少，都很忙。她才从南洋回来，最近比较空，就被派过来了。

张洵的年纪不上不下，训练己经太迟了，却也没到结婚的岁数，只好先让她适应一下张家的生活。

“你想做什么呢？”张海琪问她。

“我想学本事。”小女孩遥遥望着那群小孩子，“我得有本事才能出去。”

“可是你己经错过练童子功的年纪了，最多练软一点。”张海琪捏了捏她的胳膊，敏锐的感觉到骨骼曾经发生过的弯折，那完全阻断了她练缩骨功的可能。

“那我也可以学刀法，学机关，我都可以学。”她抬起脸，长长的睫毛盈起一抹水一般的阳光。

张海琪笑了笑，只是告诉她：“你要是逃出来了，可以来南洋找我。”

最后，她只要到了一副袖剑，但是剑身是黑金的材质。据说这是她的哥哥张景梧留给她的。

那天的对话传了出去。张家族长告诉她，她可以在小麒麟里面挑一个，如果是孤儿，就可以跟她一起住，算是培养感情。张洵不想选。

命运喜欢捉弄自以为看透了它的人。张洵找到了小官，却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过年期间，或早或晚，有空的人都会回来一趟。所以张家的年，总是特别长。今年回来的人特别多，因为那个“圣婴”，要亮相了。

张洵不懂他们的信仰。

这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寻常孩子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年纪，他就穿着厚重的衣服，戴着木头面具，被带到了祭坛上。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却要面对信仰崩塌的千夫所指，没有人教过他怎么面对，他自己学会了坚强。

为什么信仰，总是需要以一个孩子为代价呢？只是因为丑恶的强者喜欢推卸责任吗？这种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张洵注视着这一切，一如曾经在悬崖上注视着每一场祭祀。只是这一次，质疑的浪潮掀动每个人的心绪。她明悟了：原来这就是毁灭的第一声怒吼，只是不小心卷进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稚子何其无辜。

她举起手，温柔而坚定：“把他给我吧。我来抚养他。”

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她身上。质疑，好奇，兴奋，探究，不一而足。

张洵走了出来：“我有这个权利，选择一个孩子，对吗？”她看向族长。

众人居高临下，而最高处的那个孩子，眼里却只有麻木。

族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我们会检查他的血脉，如果合格就可以。不合格的话，我们也有权利拒绝。”

张洵笑了笑：“好。那么我可不可以带他先去休息一下呢？他己经站了很久了。”几人来回看了看彼此，允许了。

他们分开一条路。小孩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理会他，只有路的那一头，有个人对他张开了双手。于是他向她走去，被抱了起来，陷进软软的棉衣里。

他的头被面具坠地发疼，于是小孩小心翼翼的把脸埋进她毛茸茸的领子里，乌溜溜的眼珠悄悄看女孩的侧脸。没人呵斥他，真好。他想。

“张洵先离场了。”张洵抱着孩子，微微屈膝，意思了一下，转身就走。

张洵首接把孩子抱回了自己房间。面具好摘，小小的华服厚重又繁复，她脱的很不熟练。等脱完，炕热了，她也出了一身汗。

小孩端正地坐在炕沿上，小手搭在小膝盖上，特别规矩。张洵心疼地抱了抱他，叫他抬起头来：“乖孩子，你叫什么？”

这一眼，她如遭雷劈。这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嘴巴，这不就是她苦苦寻找了两年的小官吗？

他瘦了好多。受苦了。

“我没有名字。”男孩的声音低低的。

张洵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不是的，你有名字。你妈妈叫你小官。”

“嗯。”男孩应了一声。他飞快看了张洵一眼：“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阿姨就好。”张洵的心里涌上了无边的爱怜。她摸出颗糖来，这还是刚刚遇到张海琪偷偷塞给她的：“吃块糖吧。”

小官迟疑地接过，有些犹豫不决。他生疏地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蔓延在舌尖，好甜啊。他微微眯起眼睛。

张洵坐上炕，把他搂在身边：“以后你就跟阿姨住。要是有谁敢欺负你，都告诉阿姨知道吗？阿姨去打他。”

小官含着糖果，乖乖地依偎着，听张洵说一句，他就点一次头。

之后，小官检测出很高浓度的麒麟血，被要求加入训练。

张洵很心疼，却不能阻止这件事。她知道外面是乱世，她是女麒麟不可能被放出去，也不能让小官出去了被人家欺负。有本事比没本事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