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沙尘暴（2/3）

“那阿洵你告诉我，好不好？”

张洵推开他的脸：“我知道西王母国里有长生不老药。”

无邪呆住了：“你骗我！”

张洵扭过头去：“我只说实话。”

大祭司不说假话。

无邪还是觉得不可能：“要是真的有长生不老，为什么没有被发现……”他突然顿住了，长生不老，最好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吗？就是张起陵啊！

他的瞳孔震动，世界观正在被重塑。长生，太有诱惑力的词汇了。就连秦始皇都痴迷于此道，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想起尸蟞丹，难道那就是尝试？那么疗养院……

好像一切都有了线索。

无邪想对张洵证实自己的猜想，一抬头，两人己经都不见了。无邪又抓狂了。

张洵烦了，她走的悄无声息。张起陵默默跟在后面。无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发现。

走了不远，她跳上一块大石头，坐下来，小腿在空中荡啊荡。张起陵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他试探着靠她。张洵默许了。

她问张起陵：“我和无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她还是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是羽人，无邪只是个人类。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只要离开一会儿，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细数这段感情不可能持续下去的因素：“我不可能跟他结婚，也不可能生孩子。我的时间要分给族人，陪伴他就少了。我会变心。我还有很多的秘密……”

一边说，她一边把张起陵的头转移到自己腿上，她太瘦，肩膀硌人。

张洵摸了摸他的头发：“抱歉，又让你听了这么多废话。”

张起陵垂下眼帘，轻轻拉住她的手：“可以的。”

可以的，都告诉我，我都会听的，不要不说。

张洵忍不住笑了：“小官好懂事。”她习惯性地亲了亲小官的额头。手上的力道猛然一紧，张洵突然想起来，这己经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了。

张洵观察了一下张起陵的脸色，应该没有讨厌吧？

确定张起陵只是呆住了，她松了一口气，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又犯了一个错误。下次不会了。”

张起陵嘴唇动了动，他说：“可以的。”

张洵歪着头笑，洁白的耳羽在头两侧打开，皎洁的月光为她铺上洁白的纱。张起陵注意到她的羽毛尖染上了一点黑斑，伸手搓了搓，不是弄脏了。张洵好笑的扑扇耳羽：“这就是我的羽毛颜色。”

羽毛轻柔地扫在手掌上，挠的人心痒痒。

张起陵抿了下嘴唇，把她的耳羽拢进手心，长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插进羽毛缝隙里。光滑的长羽下是柔软的绒羽，很好摸。

张洵低下头，方便他摸深处的绒羽。她笑他：“你小时候就喜欢摸羽毛，长大了还是这样。”

张起陵声音低低的：“嗯。”他摸过绒羽，又把羽毛好好梳理起来。张洵喜欢这样的触摸，不禁眯起眼睛，把耳羽又往他手里塞了塞。

大概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往昔，张洵止不住地说起他的小时候：“你小时候可没这么乖。一逗你，你就抓我的羽毛，小小的小家伙，力道还挺大。”

她说着说着就笑得停不下来：“后来我没有羽毛了，你一着急就握自己的小拳头，诶呦，不禁逗，一逗就红彤彤的，太可爱了。”

张起陵的眼神有些茫然。张洵捏了下他的脸颊：“不记得就不记得嘛，我告诉你就好了。我总会记得的。”

对上他怀疑的眼神，张洵有点脸红：“这次是意外！我记忆力特别好，你小时候尿了几次床我都记得！”

这下轮到张起陵脸红了。他脸红也不会整张脸都红起来，只有耳朵尖晕出薄红，几乎看不出来。他嗫喏着要求：“别记得。”

可爱死了！我们小官怎么这么可爱！张洵心都化了，差一点就没忍住给小官来一套久违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不行！小官大了，要面子了，不行！

张洵移开眼，脑海里装满了小时候的小官。孩子小时候脸皮就薄，被抱起来亲亲的时候小手掌会推她的脸，不用力，小猫似的。张洵就捉住小手也亲亲，小手一下子缩了回去，这下怎么亲都不会反抗了。

不过后来小官开始训练，每天都很累，张洵就不再闹他了。

夜很深了，张洵看月亮，判断出大概己经凌晨。她把手抽出来：“太晚了，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张起陵从她腿上爬起来，撑着上半身，回头看她：“一起。”

张洵答应了。所以他又牵住了她的手。

无邪真的一点都睡不着。他想明白了大致方向，却依旧理不清许多细节。而且很晚了，阿洵不见人影，闷油瓶也没回来，他们能去哪儿？是不是背着他又做小动作去了？

随后，他发现，什么小动作？这跟在他面前扔核弹有什么区别？！！

要是无邪的目光是钻子，绝对己经把他们交握的手给钻开了。

他要闹了！他真的要闹了！

无邪越想越委屈，但是今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