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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风雪年关(2/3)
盘子’(踩点)。心里得有个谱,时不时过来‘清清场’,比大海捞针强。”
高强度、高警惕性的工作榨干了每一分精力。回到所里,常常是就着凉白开,狼吞虎咽地干掉早己凉透的窝头咸菜,脸都顾不上洗,倒头就睡。梦里似乎还回响着街市的喧嚣、老吴沙哑的指点以及扒手被制服时的哀嚎。
然而,身体的疲惫深处,一种温柔的牵挂却像藤蔓般悄然缠绕心间。他己经整整十多天没有见到简宁了。
上次见面,还是元旦后一个飘着小雪的傍晚。分局门口昏暗的路灯下,简宁裹着那条他熟悉的、洗得有些发毛的红围巾,小脸冻得煞白,鼻尖红红的。她从鼓囊囊的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他冰凉的大手里,是两块还带着微弱温热的烤红薯。“别光顾着抓坏人,把自己饿坏了。听说交道口那边最近不太平,你可得多加小心……”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暖流注入心田。他知道简宁在宣传科有多拼。临时工的身份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上。那些繁琐到极致的工作——刻写蜡纸时冻得通红僵硬的手指,独自在办公室赶写宣传稿的背影,布置会场时搬动沉重桌椅的纤细胳膊,甚至帮老同志们打热水、扫地……都为了那张珍贵的“转正表”。这不仅意味着每月多几块钱工资,更意味着身份的认可和未来的可能性。
“她转正的事……有信儿了吗?”这个念头像水底的泡泡,总在不经意间浮上水面。在巡逻间隙靠着冰冷的墙根喘息时,在深夜被冻醒望着天花板时,甚至在挤公交警惕观察人群的瞬间。他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可每次回到所里,不是累得嗓子冒烟,就是赶上张所长召集开会分析案情,或者要整理当天的反扒记录。那台摆在值班室、笨重的黑色摇把电话机,他曾在值班室里,几次摸到冰冷的听筒,最终轻轻放下了话筒。就算接通了,他能说什么呢?一身尘土,满心疲惫,除了让她担心,还能给她什么?
这天下午,雪终于停了,但风更显凛冽。李成钢和老吴穿着便装,混在鼓楼东大街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视着。忽然,李成钢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身体瞬间绷紧。隔着攒动的人头,在街对面一间新华书店略显冷清的橱窗前,他看到了那个日夜牵挂的身影——简宁。
她没戴帽子,乌黑的短发被寒风吹得有些散乱,裹紧了那件半旧的蓝色棉袄,红围巾在颈间打了个结。她正微微踮着脚,努力透过结了薄霜的橱窗玻璃,仔细看着里面张贴的新书海报,神情专注,手里还捏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冬日午后暗淡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勾勒出她清瘦而认真的侧影。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单薄了些,那股倔强的认真劲儿却丝毫未减。
一股混杂着心疼与思念的热流猛地涌上李成钢的心头,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穿过马路,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一声她的名字,哪怕只是看一眼她因专注而微蹙的眉头舒展的样子。脚步刚欲抬起——
一只粗糙有力、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熟悉的烟味,沉稳地按在了他的小臂上。力道不大,却像一道无声的命令。
是老吴。
李成钢猛地警醒!心脏骤然收缩。顺着老吴那看似随意扫过的目光方向,他瞳孔微缩——就在简宁身后约莫三五步远的地方,两个穿着同样臃肿灰棉袄、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踱着步。他们的目光不是看向橱窗或行人,而是像无形的钩子,牢牢锁在简宁斜挎在身侧的那个洗得发白、此刻显得有些鼓胀的帆布挎包上!其中一个,右手看似自然地揣在袖筒里,但李成钢敏锐地捕捉到,那袖口边缘,几根手指正极其缓慢、隐蔽地向外探出……
职责与情感的钢缆在胸腔里剧烈地拉扯、摩擦!李成钢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几乎能想象到,如果那只肮脏的手得逞,简宁包里那些她熬夜刻写的宣传稿、视若珍宝的采访笔记、甚至省吃俭用攒下的粮票和几毛钱……瞬间消失,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打击和惊慌。“宁……”这个字几乎要从他紧咬的牙关中冲出来。
然而,他那只己经微微抬起、迈向简宁方向的脚,却如同被无形的冰钉牢牢冻结在原地!他强迫自己做了个极深的、无声的呼吸,冰冷的空气像带着冰碴灌入肺腑,瞬间浇灭了那股冲动,让全身的神经重新绷紧到战斗状态。他的视线如同淬了冰的探针,死死锁定在那两只“黑手”上,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蓄满了力量,进入最专注的狩猎姿态。袖筒里的手指下意识地屈伸了一下——这是他动手前无意识的习惯。他不能惊动目标,不能在简宁面前上演抓捕的混乱场面,更不能让她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必须等待最完美的时机,确保赃物还在对方手上,确保简宁绝对安全,一击必中!
老吴微不可察地挪动身形,与李成钢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夹角,堵死了可能的逃窜路线。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李成钢紧绷的侧脸,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那是师傅对徒弟此刻选择的无言赞许,也是战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周围的喧嚣人声、刺骨的寒风,仿佛瞬间被隔绝开来,只剩下目标细微的呼吸声和自己心脏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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