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小章（1/1）

"别！"程兮月制止她，"现在任何回应都会被扭曲。-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周董事长的意思是，等风波自然平息。"

方蕴宁走到窗前，俯瞰雨中的城市。周汀钰的反应很符合她的性格——遇到威胁第一反应是筑起高墙，将所有人推远。两年前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她还好吗？"方蕴宁轻声问，"胃有没有..."

"昨晚就开始疼了，今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程兮月叹了口气，"方教授，您知道周董事长这两年来一直在关注您的学术动态吗？"

方蕴宁转过身："她提过..."

"不仅仅是关注。"程兮月打开手机，调出一份文档，"去年哈佛邀请您担任客座教授，听澜集团是那所学院的赞助商之一。周董事长亲自致电院长，表示如果您接受邀请，听澜将终止赞助。"

方蕴宁瞪大眼睛："什么？但她明明鼓励我..."

"她鼓励您接受其他邀请，唯独反对哈佛。¨6+1~墈¨书·蛧* .庚￠新/嶵.全/"程兮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因为她知道您去哈佛就不会回来了。"

这个信息像炸弹一样在方蕴宁脑海中爆开。周汀钰竟然在暗中影响着她的职业选择？这应该让她愤怒才对，可为什么心中涌起的却是酸涩的感动？

"我需要见她，"方蕴宁坚决地说，"就五分钟。"

程兮月摇摇头："现在不行。董事会十点有紧急会议，刘昌明已经联合两位董事提议对周董事长进行'信任投票'。"

"因为一篇花边新闻？"方蕴宁难以置信。

"借口而已。"程兮月冷笑，"刘昌明觊觎CEO位置很久了。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有件事您应该知道。最近有人给周董事长介绍相亲对象，是国资委张主任的侄子。"

方蕴宁如遭雷击："相亲？周汀钰同意了？"

"还没表态。/天¨禧`暁+说但眼下这种情况..."程兮月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舆论风波可能迫使周汀钰考虑这种"正常化"关系来平息争议。

会议室陷入沉默。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方蕴宁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两年前她主动离开是为了所谓的"独立"，现在却连保护所爱之人都做不到。

"程秘书，"她最终开口，声音异常平静，"请转告周董事长，我尊重她的决定。但如果需要我做什么，随时联系。"

程兮月点点头，递给她一把伞："从地下车库走吧，前门记者太多了。"

回到学校，方蕴宁的办公室外围着几个陌生面孔，一看就是记者。她绕到侧门进入，锁上门，拉下百叶窗，终于让憋了一路的泪水无声滑落。

手机屏幕亮起，是许静禾发来的消息：「方老师，我刚被叫去院长办公室，有记者挖出我过去和周董事长的所有邮件往来...我该怎么办？」

方蕴宁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实话实说，我们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别担心，风波会过去的。」

发完这条信息，她打开电脑搜索今天的相关报道。除了《都市晨报》，还有好几家网络媒体跟进，有的甚至挖出了两年前她出国时周汀钰住院的旧闻，暗示是"情伤所致"。评论区更是不堪入目，有人揣测她回国是为了"攀高枝"，有人嘲笑周汀钰"饥不择食"...

最令人心碎的是一篇分析文章，标题是《听澜集团CEO情感纠葛或影响股价》。文章引用"内部人士"话称，周汀钰的"不稳定私生活"已经引起董事会担忧，并暗示这次事件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蕴宁关上电脑，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周汀钰的世界了解得太少了——商业帝国的权力斗争，公众人物的形象管理，这些都与她熟悉的学术圈截然不同。两年前她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她迫切地想站在周汀钰身边共同面对，却发现对方已经关上了门。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方蕴宁决定再去一次听澜集团，这次她不再奢望见到周汀钰，只想把一包调理胃病的中药交给程兮月。

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许静禾紧张的脸："方老师，上车。"

车内，许静禾递给方蕴宁一个牛皮纸袋："我刚从古籍馆回来，看到这些...觉得您应该看看。"

纸袋里是一叠打印出来的邮件往来记录，发件人是刘昌明，收件人赫然是《都市晨报》的副主编。邮件内容明确指示如何炒作周汀钰的"绯闻"，甚至附上了方蕴宁和许静禾的详细背景资料。

"这些...你怎么拿到的？"方蕴宁震惊地问。

许静禾咬了咬嘴唇："我表哥在古籍馆IT部门，刘昌明的助理上周来查阅过一些古籍，落下了U盘..."她顿了顿，"我不该偷看别人文件，但今天的事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