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欧洲沉睡（2/2）

王宫的橡木架上，法国援助的1924年款勒贝尔步枪被擦得锃亮，枪管反射的阳光在天花板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这些枪，比任何承诺都可靠。”夏洛特轻抚枪管，指腹划过冰冷的金属，这是她底气的来源。

保险柜里锁着法国驻卢大使的亲笔信，墨迹未干的那句，若遇危机，巴黎将予以力所能及的支持，被她在夜深人静时反复诵读，首到每个字都变成军事介入的誓言。

秘书捧着德国宣战声明进来时，纸张在颤抖。

夏洛特却冷笑一声，将声明扔在步枪旁：“纸老虎罢了。1914年比利时不也只有20万军队？法国照样帮他们挡住了德军。别说了，明日安排演讲，地点么，就在王宫广场吧。”

第二日清晨，王宫的广场上，聚集了卢森堡公民，他们是听到了德军对卢宣战的消息。

夏洛特深吸一口气，走上阳台：“卢森堡的公民们，德国的宣战声明不过是色厉内荏的咆哮！1867年《伦敦条约》的签字国不会坐视一个中立小国被欺凌，法国的朋友正站在我们这边！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与此同时，法国边境哨所的监听员雅克正打着哈欠。

耳机里传来夏洛特的演讲，他随手在记录本上写下夏洛特演讲，内容重复，笔尖在无需上报的框里打了个勾。

这份报告随后被塞进次要情报的抽屉，上面压着马其诺防线混凝土验收单。

巴黎的指令很明确：“密切关注卢森堡局势，但不得主动介入，我们的防线才是重点。”

法国驻卢大使的汽车此刻正疾驰在前往比利时的路上，后座的公文包里，还装着未发出的警告信：“建议卢森堡保持克制，法国暂无军事介入计划。”

但他知道，这封信永远不会送达，巴黎不希望留下任何曾劝阻的证据，卢森堡不过是试探德军实力的棋子。

演讲结束后，夏洛特对着镜子摘下缎带，却发现镜中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

窗外的王宫广场上，人群渐渐散去，有人悄悄收起了标语，他们中的大多数，早晨还在面包房抢购德国产的黑麦面包。

秘书突然进来，声音发颤：“大公殿下，法国外交部的最新声明……只字未提援助。”

夏洛特的手指猛地攥紧珍珠缎带，缎带断裂的脆响在电台室回荡。

但她仍对着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低语，仿佛在说服自己：“他们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此时的柏林，威廉三世正看着卢森堡的地图，指尖在王宫的位置轻轻一点。

他太清楚这种依赖外部援助的虚妄，如美国对西欧，苏联对东欧……七年前，他就是靠着打破这种幻想，才坐稳了德意志的王座。

而现在，夏洛特大公的幻梦，不过是给他的闪电战，多添了一份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