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民心可用（1/2）

当天下午，里宾特洛甫回到皇宫时，威廉三世正对着一份《陆军改编清单》沉思。`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阳光透过窗棂，在纸上投下长条状的光斑，照亮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第1装甲师→萨克森拖拉机大队、第3机械化师→勃兰登堡农业合作社、空军第5联队→帝国空中参观团……

“陛下，15万明面部队的名单己敲定，全是老兵。”里宾特洛甫递上另一份文件，“剩下的35万，按您的意思拆分：15万步兵打散编入各州警察部队，换警服不换枪械；8万装甲部队褪下迷彩，坦克涂成拖拉机的草绿色，番号改成农业机械训练队；3万空军飞行员保留战机，却换了新任务，带民众空中参观，对外宣称普及航空知识；12万机械化部队则分发农具，在容克庄园落户，登记为职业农民。”

威廉三世拿起一支红笔，在拖拉机大队旁画了个勾：“让克虏伯给坦克换个身份牌，炮管加个可拆卸的播种器外套，从远处看，就是台大号拖拉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中参观团的字样：“给每架飞机刷上帝国农业观察的标语，飞经农田时低飞几圈，让农民们以为，这真是在勘察土壤。”

陆军部长马肯森和国防部长勃罗姆堡二人联手推门而入，手里攥着一份老兵联名信：“陛下，第5步兵师的士兵们不愿换警服，说丢了军人的脸。*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威廉三世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宁愿战死，不当警察！”

他沉吟片刻，对马肯森说：“告诉他们，警察的枪也是保卫家园，只是敌人从外国军队，变成了走私犯、囤积者。等将来，他们会明白，守护民众的餐桌，和守护边境同样光荣。”

三天后，柏林街头出现了奇观：穿着崭新警服的警察队伍里，不少人走着标准的正步；萨克森的农田里，草绿色的拖拉机轰鸣着驶过，履带压出的痕迹却比普通农机深三倍；鲁尔区的上空，印着农业观察的飞机低空掠过，飞行员操控杆的手法，分明是战斗机的特技动作。

1930年5月10日清晨，德国电台播报裁军声明的瞬间，整个国家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柏林东区的工人宿舍里，汉斯·巴赫正和工友们吃早餐，收音机里15万陆军的数字像块石头砸进粥碗。

“才15万？”老工人赫尔曼猛地摔了勺子，他曾在1918年参军，“莱茵河对岸的法军都有30万，这是要我们任人欺负？”

萨克森的农村，约翰·巴赫听到广播时，正给拖拉机加油。

邻居埃里克扛着锄头跑过来，脸涨得通红：“裁军？那些美国小麦还在往港口运，没军队保护，他们会不会首接抢地？”

慕尼黑的老兵俱乐部里，退伍军官们把勋章摔在桌上。.1-8?6,t￠x,t′.\c?o¨www.

“我在凡尔登丢了一条腿，换来的就是裁军？”70岁的老上尉拄着拐杖嘶吼，“威廉三世忘了，军队是帝国的脊梁！”

失望像潮水般蔓延。工厂的工人们放慢了手里的活计，街头的谈话里多了抱怨，连孩子们都不再追着军车跑，在他们眼里，那身军装的荣光，似乎随着裁军声明褪色了。

戈贝尔的宣传部紧急统计的民意调查显示，对裁军不满的民众占比高达62%，担忧国家安全的占58%。

当天下午，戈贝尔带着厚厚的宣传方案闯进皇宫。

“陛下，民心可用，只需引导。”他将一份《全民理解计划》铺在桌上，“我们要让民众明白，裁军不是示弱，是为了把钱花在他们身上。”

接下来的一周，德国的报纸、广播、街头海报突然换了风向：《柏林日报》头版刊登着威廉三世视察高速公路的照片，标题用加粗字体写着：裁军省下的3亿马克，将修通500公里公路，创造80万岗位。内页详细列出清单：1亿用于工厂复工，5000万补贴农民，1.5亿投入校舍和医院。

广播里，播音员用温暖的语气讲述：“警察部队里的新警察，其实是保护过我们的步兵；拖拉机大队的农机手，曾在东线挡住敌人的坦克；空中参观团的飞行员，正带着孩子们看我们的土地多辽阔，他们换了制服，没变的是守护我们的心意。”

街头的宣传画更首白，左边是瘦骨嶙峋的孩子抓着空碗，配文1927年的饥荒；右边是胖嘟嘟的婴儿抱着面包，配文是：1930年的希望——裁军省下的钱，买了面粉和奶粉。

画的最下方，是威廉三世的一句话：真正的国防，是让每个德国人吃饱穿暖。

戈贝尔还组织了拖拉机大队进乡村活动。

涂成草绿色的坦克开进萨克森的农田，士兵们操作着特制播种机，一天播完200亩地，比普通农机快十倍。

约翰·巴赫看着拖拉机掀起的尘土，对埃里克说：“这哪是农机？是穿了绿衣服的坦克！陛下没骗我们，他们还在。”

老兵俱乐部里，广播播放着警察部队平叛走私犯的新闻。画面里，新警察用步兵战术包围了走私团伙，动作干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