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英王访德（2/2）

白：“至于鸿门宴？臣倒盼着他们开。正好用我们的钢材，换他们威尔士的煤。”

说罢，他微微昂首，下巴扬起的弧度里满是工业家的骄傲。

兴登堡坐在最末位，苍老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铜制的军扣在袖口闪着微光。

德皇的怒吼、大臣的争执，他都听着，却像隔着一层薄雾。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菩提树上，那里有几只麻雀在筑巢，恍惚间竟看成了东普鲁士庄园里的燕巢。

再过一个月，就是孙子的西岁生日。

“该送个什么礼物好呢？”他在心里嘀咕，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上次回去，小家伙抱着他的军靴喊爷爷，奶声奶气的样子让他心头发软。

或许该让柏林的玩具厂用复兴券定做一套铁皮火车？再配个小小的站台模型……

思绪又飘到被国王赶回瑞典的英格丽德公主身上。

那姑娘总爱偷偷烤饼干送给他，蓝眼睛亮得像波罗的海的冰，临走时还红着眼圈塞给他一块绣着黑鹰的手帕。

“陛下也是个木头。”兴登堡暗自叹气，皱纹里满是无奈，“人家姑娘的心意都摆在脸上了，偏要讲什么王室规矩，还说他的一生要献给帝国，要是给先皇听到，估计都能掀开棺材板出来清理门户了……如今倒好，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他悄悄抬眼，见威廉三世正怒视着请柬，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