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林焱的抉择：都市还是战场？（3/4）

班长……死不瞑目的眼神……

战友们……在深海中……被未知武器撕裂的残骸……

伊莎贝拉……在雪山中……亡命奔逃的绝望……

还有……自己体内……这如同附骨之蛆的……恶魔病毒……

所有的画面……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责任……在这一刻……如同海啸般……疯狂地……冲击着林焱濒临崩溃的意志！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粗重！

胸膛……剧烈起伏！

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

“林焱！”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恐惧和哀求，“别听他的！你现在的身体……会死的！留下来！我们……我们都在这里！苏氏集团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叶医生一定能治好你！暖暖……暖暖不能没有你！”

“林焱哥哥……”秦暖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扑到床边，紧紧抓住林焱那只完好的左手，冰凉的小手带着剧烈的颤抖，“暖暖求你了……别走……暖暖害怕……”

林薇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她看着林焱眼中那翻腾的、如同地狱岩浆般的战意，又看着他那只如同恶魔肢体的右臂和苍白如纸的脸，最终……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林焱……你是国安局的人。你的任务是配合我们，揪出‘先生’在国内的爪牙。深海作战……不是你的职责。留下来……你一样可以战斗。”

叶轻眉没有说话。她只是……缓缓地……摘下了防护面罩。露出那张同样苍白、却异常清冷坚定的脸。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首视着林焱的眼睛。没有哀求，没有劝阻，只有一种……属于医者的……冷静陈述：

“留下。我有三成把握，利用原始毒株和你体内的免疫因子共鸣，尝试逆转病毒侵蚀，保住你的右臂，甚至……清除病毒。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希望。”

“离开。”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以你现在的状态，进入深海高压环境，病毒必然失控爆发。加上战斗负荷……死亡率……无限接近百分之百。你……会死在那里。没有任何价值。”

留下……三成希望……活下去……或许……能守护她们……

离开……百分之百……死亡……但……能亲手终结“先生”……为老班长……为战友……为所有因“冥河”而死的人……报仇……

生……与……死。

守护……与……复仇。

都市的温暖……与……战场的宿命。

巨大的矛盾……如同两股狂暴的飓风……在林焱的脑海中……疯狂撕扯！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

苏晚晴……那双充满了恐惧、哀求、和深不见底情愫的眼眸……

林薇……那带着职责、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的锐利眼神……

秦暖……那张哭得梨花带雨、写满了无助和依赖的小脸……

叶轻眉……那清冷如冰、却蕴含着巨大决心和……一丝……他从未见过的……脆弱与祈求的眼神……

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只……被低温套包裹的……深紫色……如同恶魔肢体般的……右臂上。

一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和……一种……被病毒侵蚀的……诡异灼烧感……同时……涌了上来。

留下？

用这具残破的身体……去赌那渺茫的三成希望？然后……看着“先生”继续在深海阴影中……制造更多的“冥河之吻”？看着更多像汉斯、像老班长那样的人……倒在血泊中？

离开？

拖着这具随时可能崩溃的躯体……奔赴那万米深海下的死亡战场？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死在冲锋的路上？但……可能……连“先生”的面都见不到……就化为海底的一具枯骨？

林焱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喉咙里……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嗬嗬声。

巨大的痛苦……和……难以抉择的……煎熬……如同两把烧红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病房内……只剩下……林焱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秦暖压抑的啜泣声。

赵铁山……依旧如同磐石般……沉默地站立着。他的目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牢牢锁在林焱的脸上。他在等。等一个……属于“冥王”的……最终答案。

苏晚晴、林薇、叶轻眉……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林焱……那剧烈挣扎的脸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林焱的目光……猛地……再次……转向了……玻璃窗上……那几道……散发着诡异深紫色荧光的……血字！

“叶轻眉看……她……”

伊莎贝拉……

她……还在危险中……

“先生”……还在逍遥法外……

老班长……和战友们的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