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定北疆（1/2）

云州的雪来得比往年早，陆文轩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站在城外的银矿洞口。?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东家，按您的法子，用烧喉刀的酒糟提炼银砂，效率比老法子高三成。“

老赵搓着冻红的手，脸上满是兴奋，

“就是矿工不够，附近的流民都招遍了。“

陆文轩看着矿洞里运出的银锭，泛着比雪还亮的光泽：

“去告诉张都督，就说我出十两银子一个月，雇他府里的'闲杂人等'来挖矿。“

那些“闲杂人等“都是张都督豢养的打手，平日里横行乡里，此刻却被陆文轩用高薪挖走，气得张都督在府里摔碎了三个茶盏，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他欠陆记的烧喉刀钱，己经够买半个都督府了。

郑婉容裹着狐裘赶来，账册上的银钱数字让她指尖发颤：

“这个月的银产量够造五千支破甲箭了。

但长安传来消息，百骑司的人快到了，说是要'核查矿税'。“

“让他们查。“陆文轩指着矿洞外新盖的冶炼坊，

“账本我都准备好了，每一笔支出都记着'采买烧喉刀用于提炼银砂'，他们要是敢说这不合规矩......“

他没说完，但崔莺莺己经明白了。

她刚从回纥回来，带来的不仅有战马，还有颉利与长孙无忌暗中通信的密函。

那些用突厥文写的信件，此刻正藏在她的狐裘夹层里。

百骑司的人果然在账本里挑不出错，但为首的校尉盯着冶炼坊里的巨型风箱，突然道：

“这风箱......似乎能用来锻造铁甲？“

陆文轩笑了，指着风箱上的刻度：

“校尉大人请看，这风箱的力道只够熔银，想打铁甲，还得用黑石谷的家伙。!l^a/o′k.a.n·s/h*u+.`c+o!m_“

他故意把黑石谷三个字说得很重，看着校尉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个长安都知道，黑石谷的军械是李世民的心头刺，却没人敢真的去碰。

百骑司的人悻悻离去后，卢霄云才啐了一口：

“这群狗鼻子，早晚剁了他们！“

“不急。“陆文轩望着长安的方向，

“等他们替我把银矿的消息带给李世民，就该轮到咱们出牌了。“

他要的不是银矿，是借银矿向长安施压。

既然朝廷无力镇守北疆，就得默许他自行募兵、造甲、通商，甚至与草原部落结盟。

果然，半月后长安的旨意到了：

封陆文轩为云州团练使，可自行招募五千护卫，所需粮草军械，由幽州、云州两府共同承担。

“这是把北疆的担子全压给你了。“

长乐公主看着圣旨，语气里带着担忧。

她最近跟着郑婉容学算账，渐渐明白这份任命背后的沉重。

“担子越重，权力才越稳。“

陆文轩将圣旨折好，交给郑婉容归档，

“通知黑石谷，把新造的二十架飞天弩运到云州城头。

告诉莫贺咄，开春后，咱们一起去拜访颉利。“

雪地里，卢霄云正在操练新招募的护卫。

那些曾经的流民如今穿着统一的皮甲，挥舞着黑石谷打造的环首刀，吼声震得积雪从枝头簌簌落下。′山.叶?屋? *首·发,

崔莺莺则忙着清点从西域来的商队，驼铃声里，她与波斯商人用流利的胡语交谈，指尖划过的香料、宝石，很快就会变成北疆的战马和铁料。

郑婉容站在账房门口，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当初跟着陆文轩逃离长安，或许不是逃亡，而是走向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陆文轩站在云州城头，北风吹动他的衣袍，远处的阴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知道，与颉利的决战不远了，与长安的较量也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平静。

因为他脚下的土地，手中的刀，身边的人，都己准备就绪。

开春的第一场雨刚过，黑石谷的工匠就送来个大家伙。

一尊能发射三十斤重铁弹的投石机，炮身上刻着三个大字：

“镇北侯“。

“这名字......“郑婉容看着那三个字，脸色微变。

“先叫着，迟早会成真的。“

陆文轩拍了拍冰冷的炮身，铁弹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告诉莫贺咄，三日后在阴山南麓会盟，带上他所有能打的人。“

卢霄云正在检查新造的破甲箭，闻言抬头：

“颉利要是不来呢？“

“他会来的。“

崔莺莺展开新绘制的突厥部落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十几个最近因缺盐而暴动的部落，

“咱们断了他三个月的盐路，又让莫贺咄散布消息说有新的盐矿，他就算明知是陷阱，也得咬钩。“

三日后，阴山南麓的草原上，莫贺咄的三万骑兵列成左翼，陆文轩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