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壁垒之下（3/3）

铛——滋啦——！！！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伴随着耀眼的火花猛烈爆开！链斧的锯齿与链锯拳套的利齿疯狂绞咬切割！刺耳的噪音如同地狱熔炉的咆哮！

力量的对决！恐虐狂战士的蛮力足以撕裂坦克，但在基因强化、精工动力盔甲加持的星际战士面前，依旧落了下风！

极限战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腰部发力！链锯拳套爆发出更加狂暴的力量和速度！旋转的锯齿如同绞肉机般，硬生生压着链斧的刃口，狠狠切进了狂战士相对脆弱的胸甲连接处！

嗤啦啦啦——！！！

令人头皮炸裂的血肉骨骼撕裂声！粘稠滚烫、如同岩浆般的暗红色血液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瞬间染红了极限战士深蓝色的肩甲和前胸！那血液仿佛带着高温和腐蚀性，在冰冷的陶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起缕缕带着硫磺味的白烟！

“嗷——！！！” 恐虐狂战士发出痛苦到极致的惨嚎！但它眼中只有疯狂，没有恐惧！它松开链斧，一只覆盖着尖刺臂铠的巨手，狠狠抓向极限战士的头盔！

极限战士不闪不避！他那装备着链锯拳套的右手猛地向前一送！高速旋转的锯齿深深贯入狂战士的胸膛，疯狂搅动！同时，他空着的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般抓住对方抓来的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狂战士的手腕被硬生生捏碎！

极限战士头盔内置的扩音器发出一声低沉、如同战吼般的咆哮：“为了帝皇与奥特拉玛！”

链锯拳套的引擎发出终极的咆哮！他右臂猛地向外一扯！

噗嗤！哗啦！

狂战士庞大的身躯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从中间撕裂开来！破碎的脏器、断裂的脊椎骨、粘稠的污血如同暴雨般喷洒在冰冷的城墙上和下方的冻土中！庞大的残躯抽搐着，分成两半轰然倒地！

从降临到击杀，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如同雷霆扫穴！

城墙上死寂一片。只有风声和链锯拳套引擎渐渐停歇的低鸣。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城下那血腥恐怖的景象和傲然矗立的蓝色巨人，震撼得无以复加。

林恩也死死盯着那个极限战士。看着他深蓝色肩甲上那沸腾的、冒着白烟的亵渎之血，看着他脚下那堆还在微微抽搐的恐怖残骸。巢都中目睹星际战士流血带来的冲击，在此刻被无限放大。他们强大，高效，如同战神，但他们并非无敌，他们的血同样是蓝色的（虽然更粘稠），他们同样会被玷污，会受伤。一种冰冷的现实感取代了最初的敬畏。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从城墙阶梯处传来。

政委尤根那如同钢铁浇筑的身影出现在垛口。猩红的披风在寒风中纹丝不动。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城下极限战士和恐虐狂战士的残骸，又扫过城墙上惊魂未定的士兵们。他走到那滩喷溅到城墙上的污血旁，那里正好有一个被狂战士链斧砸碎了一半的、扭曲的八角星徽章。

尤根抬起他那擦得锃亮的黑色军官皮靴，毫不留情地、稳稳地踩在了那半截亵渎的徽章上！力道之大，将徽章彻底碾进冰冷的泥污里！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穿透寒风，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看清楚了，渣滓们！”

“这就是异端的下场！被帝皇的天使撕成碎片，被踩进烂泥！”

“卡迪亚的城墙，只允许忠诚者的鲜血浇灌！”

“懦弱者，不配在此呼吸！”

“动摇者，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为了帝皇！为了卡迪亚！为了神圣泰拉！握紧你们的枪！下一次，用你们的手，把异端的脑袋塞进他们的屁眼里！”

尤根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每一张士兵的脸。当他的目光落在林恩身上时，似乎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工具”是否趁手的评估。

林恩下意识地挺首了腰背，握紧了手中冰冷的激光步枪。枪管上还残留着刚才射击的余温。他低下头，避开那冰冷的目光。胸口的铭牌紧贴着皮肤，坚硬而冰冷。沃克给他的那块卡迪亚石头，隔着粗糙的军服布料，硌在贴身的口袋里。

寒风呼啸，卷起城墙上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远处，混沌舰队不祥的阴影仿佛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