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塞烽烟（2/5）

的手臂支撑着，拖着断腿，执着地爬向林恩，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近距离的战斗更加残酷血腥。激光枪在狭窄空间和面对这些腐臭行尸时显得效率低下。士兵们不得不抽出刺刀和工兵铲，进行绝望的白刃战。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飞溅的脓血和腐肉，每一次格挡都冒着被污秽武器划伤感染的风险。绝望的呐喊、痛苦的呻吟、刀刃入肉的闷响、行尸的嘶嘶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地狱的挽歌。

林恩用枪托狠狠砸碎了一个扑到面前的行尸脑袋，粘稠腥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他顾不上擦拭，猛地侧身避开另一把锈蚀砍刀的劈砍，反手用刺刀狠狠捅进对方腐烂的脖颈，用力一搅！腥臭的污血喷涌而出。他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血水、脓液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左臂的伤痛、精神的压抑、体力的透支，几乎要将他击垮。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如同冰锥刺入后脑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

“呃！” 林恩闷哼一声，眼前瞬间闪过一片扭曲的、带着粉紫色光晕的模糊画面——似乎是一个高处狙击点的轮廓，瞄准镜的反光！

几乎是同时！

咻——！

一声极其轻微、却带着致命尖啸的子弹破空声！一道细长的、闪耀着妖异粉紫色光芒的能量束，擦着林恩刚才站立位置的后脑勺，狠狠射入了他身后一个正在填弹的士兵眉心！

嗤！

士兵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满了旁边的金属墙壁！无头的尸体僵立了半秒，才软软倒下。

色孽的狙击手！追求完美致命一击的变态！

剧痛和幻象救了林恩一命！他心脏狂跳，死亡的冰冷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后颈。他猛地扑倒在地，翻滚着寻找掩体，嘶声警告：“狙击手！高处！粉紫色光束！”

“废物！懦夫！帝皇的耻辱！”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后方响起，瞬间压过了枪声和嘶吼。

政委尤根！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条血腥坑道的入口处。猩红的政委披风在充满硝烟和血腥气的污浊气流中纹丝不动，仿佛凝固的鲜血。他右手紧握着那把标志性的爆弹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在他脚边，一个试图从坑道另一侧逃生出口逃跑的士兵扑倒在地，后脑勺上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正汩汩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那士兵的激光枪还丢在一旁。

尤根冰冷的、如同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坑道内每一个士兵的脸。那目光仿佛能冻结灵魂，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当他的目光落在因狙击而惊魂未定、刚刚从地上爬起的林恩身上时，停顿了一瞬，似乎捕捉到了他刚才那反常的躲避动作。

“看看你们！” 尤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耳膜，“像一群吓破胆的老鼠！在帝皇的堡垒里，在卡迪亚的钢铁城墙内！被这些污秽的蛆虫和扭曲的怪物逼得步步后退？！”

他向前一步，锃亮的黑色军官皮靴踩在粘稠的血泊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啪嗒”声。

“你们的懦弱，是对牺牲者的亵渎！是对帝皇的背叛！” 他猛地举起爆弹手枪，指向外面混沌狂潮的方向，“外面！是想要撕碎你们灵魂、玷污你们家园、焚毁整个银河的异端！你们身后是什么？！是你们最后的立足之地！是神圣泰拉最后的屏障！退？！你们还能退到哪里去？！退进帝皇的陵墓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狂热的煽动力，却冰冷刺骨：“懦弱者的归宿只有一种——被政委的爆弹净化！或者——”他猛地一挥手臂，指向那些还在涌入的纳垢行尸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混沌星际战士，“成为那些杂种的玩物！在永恒的折磨中哀嚎！告诉我！你们选哪一种？！”

死寂。只有远处炮火的轰鸣和行尸的嘶嘶声。士兵们被这冷酷的咆哮和脚边的尸体震慑住了，眼中充满了恐惧，却也燃烧起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0?4?7^0-w·h′l/y..~c!o-m¨

“拿起你们的武器！”尤根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用异端的血！洗刷你们的耻辱！用你们的忠诚！证明你们配得上在卡迪亚呼吸！为了帝皇！为了卡迪亚！为了你们那点可怜的、还能思考的灵魂！现在！反击！把那些垃圾！给我推回去！”

他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林恩，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1147-P-739！带几个人！从侧翼通道绕过去！解决那个放冷枪的杂种！用他的脑袋！证明你不是废物！”

林恩的心脏猛地一沉。绕到侧翼狙击点？这几乎是自杀任务！但他对上尤根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反抗的念头瞬间熄灭。那眼神里只有对工具效用的评估和冰冷的命令。他麻木地点点头，嘶哑地应道：“是，政委！”

他迅速扫视身边还活着的几张面孔，点了两个相对还算镇定的卡迪亚老兵。三人迅速检查武器，上好刺刀，准备冲向尤根指示的那条堆满瓦砾和尸骸的侧翼通道。

就在他们即将冲入通道阴影时——

“个体：1147-P-739。任务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