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巷战疑云（2/5）

热成像仪，再次朝厂房方向观测。视野中，几栋建筑的轮廓显现出来。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建筑物本身呈现一片冰冷的蓝黑色，没有任何显著的热源反应；只有零星散落的瓦砾余烬还闪着微弱红点。

“没有人员，也没热源。”老鬼轻声报告，“至少表面如此。”

罗小军略一沉吟，挥手示意大家跟上，小心进入厂区。他选取了侧面一段塌了一半的矮墙作为突破口，率先弓身穿过。身后的队员们依次鱼贯跟进，无声无息地没入那片黑暗的建筑群中。

借着夜色掩护，七名特战队员很快靠近了正中最大的一座厂房。这栋建筑有两层楼高，外墙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层。几扇高高的拱形窗户大半破碎，窗框歪斜垂落，看上去早已废弃多年。但罗小军没有丝毫大意——正是这种不起眼的废弃厂房，才最适合隐藏秘密。

他打了个战术手语：“分散搜索，小心前进。”随即老鬼和阿辉迅速迂回到左翼，阿涛和小何向右侧包抄，猴子则紧随罗小军身后居中策应，老周稍后断尾。几人形成疏散的战斗队形，逐步向厂房逼近。

接近至十余米时，一丝异样的感觉让罗小军心头一紧。他下意识举起拳头示警，整支小队立刻静止不动，如同瞬间凝固的雕像。

前方厂房的大门半开着，门扇上斑驳的油漆映着暗淡星光。罗小军敏锐地察觉到，在那扇门后隐约露出的黑暗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有人。”他用极轻的声音在电台中提醒。几名队员闻讯，更加屏息凝神，纷纷将武器悄然对准厂房门口方向。

长长的几秒过去，那个身影仍未移动，也没有任何声响传出。这令罗小军略感疑惑：难道是看错了？抑或是……

猴子匍匐在他旁边，轻声道：“队长，我也看到一点影子……但不确定是不是人。”

老鬼已经无声地在废墟间匍匐转移了几米，寻找更佳狙击角度。“要不要我开红外灯照一下？”老鬼在频道里请示。他的狙击步枪上安装有红外辅助照明，可以在夜视装备下照亮目标，但同时也可能暴露自身位置。

罗小军摇头：“暂时别打草惊蛇。”他思忖片刻，从战术背心口袋里摸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战术探测器。这是一种便携式微型侦察装置，拉掉引信后会向外弹出数枚米粒大小的传感器，可以捕捉周围微小的声光动静，适合探查掩体后的情况。

他手指一扣，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探测器滑出，划出一道小弧线，无声无息地滚进厂房门内的黑暗中。

罗小军闭上眼，专注地倾听传感器反馈到耳机中的微弱声音。最初的两秒一片死寂。然而紧接着，他捕捉到一丝异常——一道极其轻微的“嘀”声，在寂静中如针落地般细响。那声音似乎是某种电子装置启动的提示音。

“不好，可能是——”他心念电转间，骤然一声尖利的炸响划破夜空——“啪！”厂房门口猛地亮起一道耀眼至极的强光，如同白昼乍现，刺得众人猝不及防。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伴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席卷而来！罗小军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被气浪掀翻出去，重重摔在数米开外的地面上！

巨响过后，刺目的强光逐渐散去，夜色重新合拢。但厂房前的空地上却响起数声痛苦的闷哼。罗小军只觉耳中嗡鸣不止，视野一片模糊。他勉强翻身爬起，发现自己先前藏身的位置已被炸出一个浅坑，附近地面散落着扭曲的金属碎片——显然，敌人在门口预设了感应式诡雷或定向地雷，刚才他们的探测器触发了机关。所幸距离尚远，爆炸威力有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各单位报伤亡！”罗小军剧烈咳嗽了两声，努力稳住心神，通过电台急促询问。同时，他本能地检查自身：防弹衣表面蒙上一层灰尘，左臂之前中弹的旧伤处又被震得生疼，但并无新的伤口。他长出一口气，四下张望黑暗中的队员身影。

“老鬼无事！”不远处传来老鬼低沉的声音。爆炸发生的一刻，这位老练的狙击手反应极快，就地卧倒，避过了正面冲击。

“阿辉轻伤，不碍事。”右侧传来阿辉压抑的喘息声，他和阿涛离爆炸点稍远，但仍被气浪掀翻在地，所幸只是一些擦伤。阿涛连声咳嗽了几下，也低声抱怨：“妈的，震得我脑子嗡嗡的，没缺胳膊少腿。”

“小何没事！”“老周还行！”工程兵小何和通讯军官老周分别在左右侧掩体后爬起，迅速恢复战斗状态。

罗小军心头一紧：“猴子呢？猴子！”他记得猴子一直紧随自己身后，此刻却未闻其声。月光下，依稀可见不远处一道身影仰倒在地，一动不动。罗小军心中一沉，连忙低姿匍匐过去，几下窜到猴子身旁，将他翻转过来。

猴子的夜视镜已经碎裂，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一块弹片划破了他的额角，鲜血正顺着眉骨汩汩流下。罗小军一惊，赶紧探手摸向猴子颈侧动脉——所幸脉搏还在跳动。他用力拍了拍猴子的面颊：“挺住！听得到吗？”

猴子艰难地睁开眼睛，显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