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微核之炼（2/5）

倒出一枚锃亮的7.62毫米手枪弹，“这是我一直带着的训练弹，弹头是铅合金做的，很普通的铅弹头。”他用两指夹起子弹，轻轻一笑，“就拿它来试吧。铅在元素周期表里是82号元素，比金（79号）只多3个。我只要成功削减掉几个质子，铅就会变成金。”

顾振南看着他掌心那颗不起眼的铅制子弹头，忍不住感慨：“古人煞费苦心炼金，你倒好，一颗子弹就想点金。”他语带戏谑地压低嗓音，“真让别人知道，非说我们在搞魔法不可。”

罗小军被逗乐了，轻声笑道：“咱们这是科学。

“行吧。”顾振南摇摇头笑了笑，说：小罗，我前两天在食堂老遇见那个财务部的老郑，他不停的跟我说咱们的经费高的吓人，上次咱们实验室干废的科研器材说是修不好了，要真是能点石成金，不得把那郑德多开心死了。”

哈哈，郑德多，这名字真符合他的气质。罗小军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小罗，顾振南继而神情变得严肃，我认可你的想法有巨大意义。但是不得不提醒你，这件事万万不能声张。眼下基地刚经历异象，所有人都紧绷着呢。如果我们说明天要搞‘铅变金’实验，何将军他们八成会立刻禁止，毕竟风险难测。”

“正是。我也觉得目前最好先低调尝试，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取得一点成果，再上报也不迟。”罗小军语气恳切，“顾院士，如果您愿意支持，我希望明天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利用我的每日冥想时间进行这次尝试。”

顾振南缓缓点头：“你是打算假借明天的冥想训练来做这实验？”

“是的。”罗小军解释道，“按照计划，我每天都要和晶体进行一定时间的精神交流巩固共鸣。明天我可以提出在隔离实验室冥想，并要求在旁边放置一些仪器‘观察环境影响’。这样一来，有合理理由在现场放置铅弹头和传感器，又不会引人怀疑。”

顾振南露出赞许的笑容：“嗯，你想得很周全。”他沉吟片刻，郑重道，“好。我支持你明天的尝试。我会亲自为你把关安全。在隔离实验室里进行是对的，那里有防护措施万一出事也能将影响降到最低。我会安排两名信得过的科研人员配合操作监测设备，我们几人知道内情即可，不必让更多人知晓。”

“谢谢您！”罗小军由衷地点头。得到权威科学家的支持，他心里更有底了。

顾振南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不过，务必要慎之又慎。一旦情况不对，立即停止，明白吗？”

“明白。”罗小军郑重回答，“我会小心控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硬撑。”

两人商定完毕，又在夜风中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顾振南忽然轻笑了一声：“真是想不到，我顾振南有生之年，居然要亲手见证‘点石成金’这种传说成为现实。”

罗小军也笑了：“等咱们实验成功，炼金术士的故事都要被改写了。”

“成不成功，明天见分晓吧。”顾振南看了看远处天边漆黑的山峦，感叹道，“今晚注定无眠啊。”

第二天清晨，基地科研区一间隔离实验室内，罗小军静静盘腿坐在地板中央，双手捧着一块幽紫色晶体碎片。室内照明灯调至微弱，仅有几盏冷光工作灯投下淡淡的白光。然而晶体本身散发着柔和的蓝紫色光晕，在四周金属墙上映出一圈摇曳斑斓的光影。

按照安排，罗小军每天这个时间都会进行冥想训练。由于昨夜基地仍在戒备，他今日的冥想特意被安排在这间装甲隔离室内，只有他和晶体单独相处——这是以安全为由采取的措施。隔离室四壁布满了各种传感器和摄像头，透过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监控室。此刻，顾振南院士正和两名科研人员在监控室远程关注着罗小军的一举一动。一切都在谨慎、有序地进行。

“各项仪器准备就绪。”监控室里，一名科研人员压低声音对顾振南报告，“弹头的传感器连接正常，辐射监测正常，随时可以开始。”

顾振南点点头，拿起对讲麦克风轻声说道：“小罗，各系统都准备好了。你那边感觉怎么样？”

隔离室中，罗小军抬头朝玻璃外的顾振南露出一丝笑意，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状态良好。-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接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调节呼吸，逐步进入冥想状态。

罗小军能够感受到掌心晶体传来的温润热度——那是晶体在回应他的精神。同以往一样，他的意识仿佛渐渐融入到一片幽深宁静的蓝色海洋中，杂念尽消，只剩下晶体脉动的频率与自己的心跳逐渐同步。他知道，自己与晶体的精神链接正在不断加深。几分钟后，当他的呼吸和心跳完全与晶体微弱的律动形成共振时，他的意识再次延伸进了那神秘莫测的微观领域……

熟悉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无数原子如同繁星般悬浮在虚空，电子云环绕在原子核四周，朦胧流转。罗小军甚至能“看见”空气中氮、氧等元素的原子结构，一个个原子核里质子和中子的组合形态清晰可见。然而今天，他的目标不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