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北山大战场（5）（3/4）

在BGP厚重的倾斜装甲和主动防御系统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却难以造成实质性伤害。德穆兰似乎察觉到了这烦人的骚扰，狙击枪口几次若有若无地扫过哈基因的方向，逼得他不得不频繁缩头换位

整个通信站山脊防线，如同被投入绞肉机的最后一块硬骨，正在被哈夫克倾泻的钢铁洪流疯狂撕咬、碾磨！

东侧翼： 一处由半地下弹药库改造的核心火力点，在西台BGP的30mm机炮集火和数枚“黄蜂”导弹的精准点名下，厚重的混凝土顶盖被硬生生掀飞！里面的守军连同弹药一起在殉爆的烈焰中化为灰烬！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风雪夜空！

西侧高地： 扼守登山主路的最后一座混凝土碉堡，被哈夫克增援上来的T-72主战坦克用125mm滑膛炮抵近首射！“轰——！！！” 穿甲弹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贯穿了碉堡正面！内部的机枪手和反坦克小组瞬间被爆炸和超压撕碎！破碎的混凝土块和人体残骸混合着硝烟喷涌而出！

中央平台： 通信站主体建筑的外墙早己千疮百孔！哈夫克精锐步兵在BGP的火力掩护和烟幕弹的遮蔽下，如同潮水般涌上了平台！与依托着残垣断壁和室内工事死守的卡莫纳士兵展开了惨烈到极致的室内近战（CQB）！自动武器的爆鸣、手雷的闷响、垂死的惨叫和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走廊和房间内疯狂回荡！每一秒都有人倒下！鲜血顺着楼梯和破碎的窗户流淌下来，在冰冷的平台上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溜！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硝烟味、肉体烧焦的恶臭和金属熔化的刺鼻气息。风雪似乎都被这惨烈的杀戮震慑，变得小了些，露出下方山坡上那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哈夫克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铺满了通往山顶的每一寸斜坡！被摧毁的装甲车辆残骸在雪地里燃烧，如同巨大的篝火！而后续的哈夫克士兵，依旧如同不知恐惧的傀儡，踏着同伴的尸体和钢铁残骸，在军官的驱赶和督战队的枪口下，麻木而疯狂地向上冲锋！

哈基因刚把一个试图从侧面管道爬上来、被冻得动作僵硬的哈夫克士兵用M250扫成筛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滋啦…滋啦…所有通信站守军注意！这里是弗雷德！重复！这里是弗雷德！”

一阵带着强烈干扰杂音的、却无比熟悉和沉稳的声音，猛地刺入哈基因和所有仍在奋战（或垂死挣扎）的守军通讯频道！

是弗雷德！北山之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如同磐石般坚定：

“通信站的战士们！你们己经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你们用鲜血和生命，为卡莫纳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现在，我命令——”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全体！立刻放弃通信站！向酒店方向撤退！重复！放弃通信站！立刻撤退！”

“撤退路线：沿山脊线东侧小路，经废弃缆车站，向污水处理厂后方汇合！最终防线——北山酒店门前道路！我们在那里构筑了新的工事！等待你们！”

“快！趁着暴风雪还未完全停歇！立刻行动！为了卡莫纳！活下去！战斗下去！”

命令如同惊雷，在哈基因耳边炸响！放弃通信站？！这用无数战友生命和鲜血浇灌的山头？！

他下意识地看向山顶方向。通信站主体建筑的顶层，那面代表着卡莫纳卫队的、被硝烟熏黑的残破旗帜，依旧在风雪中倔强地飘扬！但旗帜下方，哈夫克士兵的身影己经如同蚂蚁般涌上了平台！激烈的交火声从建筑内部不断传来，越来越近！

“妈的…” 哈基因咬了咬牙，一股巨大的不甘和悲愤涌上心头！他看向山下，德穆兰那个红色的身影似乎也收到了信息，正指挥着BGP加速向山顶推进！那冰冷的杀意即使隔着风雪和距离，也让他头皮发麻！

“撤！快撤！” 不远处传来其他小队军官的嘶吼，“执行命令！去酒店门前！那里有生路！”

求生的本能和对命令的服从瞬间压倒了复仇的怒火！哈基因不再犹豫！他猛地将M250最后一个弹鼓打空（子弹泼洒出去阻挡了一下追兵），然后毫不犹豫地扔掉沉重的空弹链包（减轻负重）！他最后看了一眼山下那个红色的死亡标记，狠狠啐了一口：“老太婆！算你走运！鼠爷下次再来取你狗命！”

他猛地转身，如同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他藏身的管道掩体，汇入到同样开始仓惶后撤的守军洪流中！

撤退！开始了！

撤退的路，是用鲜血铺就的死亡通道！

一些重伤员和自愿留下的老兵，依托着最后的掩体，用步枪、机枪甚至刺刀，死死拖住涌上来的哈夫克追兵！他们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为了给战友多争取几秒钟！子弹打光了就扔手雷，手雷扔完了就肉搏！他们的怒吼和牺牲的惨叫，成为撤退路上最悲壮的背景音！

哈基因夹在人群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深的积雪中亡命狂奔！风雪重新变得狂暴，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子弹在耳边呼啸，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掀起混合着冰雪和泥土的死亡浪潮！不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