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还是阿尔乔姆（1/4）

阿尔乔姆离开克里姆林宫的范围，试图融入街头的灯火与人潮。\b!i·q￠i¨z*w¨w?.*c^o!m¨他想感受这座“新莫斯科”的脉搏，寻找一丝属于“地上世界”居民的归属感。

然而，他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起初只是几个年轻人停下脚步，狐疑地打量着他那身与周围时尚科技感格格不入、带着战场硝烟痕迹的旧式作训服和标志性的胡子拉碴的脸。紧接着，有人难以置信地掏出通讯器，调出了官方刚刚发布的、庆祝国运选手凯旋的高清宣传照——照片上，阿尔乔姆的眼神坚毅如铁，紧握武器，背景是国运战场上燃烧的烽烟。

“是阿尔乔姆！阿尔乔姆·伊万诺维奇！” 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划破了街道的喧嚣。

“上帝啊！是他！活着的英雄！”

“为国运而战的战士！我们的新队长！”

人群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瞬间从西面八方涌来！刚刚还沉浸在各自都市生活节奏中的人们，脸上冷漠或高效的神情被狂热的激动和纯粹的崇拜取代。手机、个人终端的光屏闪烁成片，争相捕捉着这位传奇人物的身影。兴奋的呼喊声、口哨声、掌声如同滚雷般在街道上炸开！

阿尔乔姆完全被这汹涌的热情淹没了。无数双手伸到他面前，拿着笔记本、光屏投影、甚至昂贵的定制外套、皮肤裸露的手臂，渴望他的签名。年轻的面孔因激动而涨红，眼中闪烁着近乎虔诚的光芒。

“阿尔乔姆队长！给我们签个名吧！”

“为了毛熊！您是我们的骄傲！”

“阿列克谢队长走了…但幸好还有您！还有阿美娅他们！”

这些呼喊像重锤敲在阿尔乔姆心上。尤其是听到阿列克谢的名字，他握着笔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成了某种象征，一种在阿列克谢陨落后，支撑起国民信念的支柱。他和阿美娅、还有沉稳智慧的荷马，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毛熊国在残酷国运战场上的“新三巨头”。而他，凭借在最终战役中展现出的、如同不屈钢铁般的战斗意志和力挽狂澜的实力，被自然而然地视为了接替阿列克谢的领袖——毛熊国巅峰赛新一任队长。

面对这汹涌的、毫不掩饰的崇拜，阿尔乔姆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和受宠若惊。在地下铁，他是边缘的“疯子”；在地上废墟，他是挣扎求生的“老鼠”。他经历过太多警惕、怀疑甚至敌意的目光。这种纯粹、炽热的英雄崇拜，对他而言是陌生的负担。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签名的手开始微微发酸发颤。但他没有拒绝。他笨拙地、一丝不苟地，在每一个伸到面前的物件上，签下“Артём”这个名字。每一次落笔，他都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期望和依靠压在了自己肩上。他不再是只为“家人”而战的那个地铁小子了。他的肩膀上，承载着一个国家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重托。

这场街头自发的“粉丝见面会”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热情的民众似乎不知疲倦，源源不断。最终，还是闻讯赶来的几名穿着便衣、神情精悍的总统卫队强行开辟出一条通道，保护着己经签名签得手腕麻木、精神疲惫不堪的阿尔乔姆，艰难地突出重围，护送他回到了戒备森严的国防部特别招待所。

回到铺着厚地毯、恒温且隔音效果极佳的豪华套间，阿尔乔姆几乎瘫倒在松软的沙发上。~天^禧·小\说`惘* _首!发￠窗外，莫斯科的霓虹依旧璀璨，但他只觉得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今天经历的情绪过山车——从郊外孤寂的埋葬、都市冰冷的陌生感、红星的救赎震撼，再到街头的狂热喧嚣——足以耗尽一个人的心力。

他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冷的伏特加，试图用那熟悉的灼烧感驱散复杂的思绪，房门就被无声地敲响了。

阿尔乔姆警觉地放下杯子，低沉道：“请进。”

房门打开，走进来的身影让阿尔乔姆瞳孔微缩，随即又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站在门口的，并非服务人员或普通官员，而是毛熊联邦现任总统——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波洛夫。这位以铁腕和务实著称的掌舵人，此刻脸上带着一丝与官方形象略有不同的、混合着赞许与审视的复杂神情。他穿着深色便服，身后只跟着一位如影子般沉默、眼神锐利的贴身护卫。

阿尔乔姆立刻站起身，习惯性地想行军礼，但抬起一半的手又放下了。他不是正式军人，这动作显得有些突兀。

“请坐，阿尔乔姆·伊万诺维奇同志。”总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自己也在房间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姿态放松却又充满上位者的气势。“不必拘谨，这是非正式谈话。”

阿尔乔姆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首，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握紧。他没有主动开口，等待对方说明来意。

总统波洛夫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阿尔乔姆饱经风霜的脸庞，落在他粗糙的手指骨节上。他沉吟片刻，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问，却又刻意缓和了可能的攻击性：

“阿尔乔姆先生，首先，我代表毛熊联邦全体国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