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尊，不赶快与徒儿进行神秘修炼的话...（2/3）

雪璃鸳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

她没有丝毫犹豫，玉手一招，本命圣兵“霜天”瞬间出鞘。

剑吟清越，漫天冰霜随之而动，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冰晶巨龙，咆哮着冲向魔物。

然而，那魔物只是狞笑一声，其中一只手臂随意一挥。

砰！

冰晶巨龙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拍成了漫天齑粉。

雪璃鸳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殷红的鲜血，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她气血翻涌。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玄冰·万剑归宗！”

无数冰剑凭空凝聚，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柄都足以洞穿山岳。

剑雨落在魔物身上，却只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的脆响，连它的皮肤都未能刺破。

魔物被彻底激怒，六臂齐张，一道蕴含着毁灭气息的黑色魔印在其掌心飞速成型。

“灭魂劫！”

雪璃鸳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她银牙紧咬，正准备不惜代价燃烧本源，做最后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身前。

“混沌开元阵！”

季川双手结印，一座古朴玄奥的阵图在他脚下展开，硬生生挡在了那道毁天灭地的魔印之前。

轰隆——

魔印与阵图碰撞，爆发出足以撕裂虚空的能量。

季川的身体如遭重锤，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季川？！”

雪璃鸳瞳孔剧缩，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魔物一击被挡，彻底暴怒，放弃了术法，一只狰狞的利爪，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径首抓向阵法后方的季川。

噗嗤！

利爪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季川的胸膛。

“乒！”

世界仿佛被调成了静音，只能听到名刀破碎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雪璃鸳下意识地飞身上前，接住了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的徒弟。

入手处，是滚烫而黏腻的鲜血。

她看着季川胸前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看着他迅速涣散的瞳孔。

往日里那冰封万里的清冷，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发抖。

她不可置信。

她前所未有的慌乱。

“师...尊...”

季川的生命气息在飞速流逝，他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摸索着。

他掏出了一株通体晶莹，却被鲜血染红的九瓣莲花。

玄霜九劫莲。

“徒儿...是来为...师尊...采药的...”

雪璃鸳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看着那株自己梦寐以求的圣药，又看了看徒弟即将熄灭的眼神，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将她的理智彻底撕碎。

“我不要！”

她嘶吼着，一把将那株足以让无数强者疯狂的圣药甩飞出去。

她紧紧握住季川那只冰冷下去的手，贴在自己泪水决堤的脸上，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季川...你不能死！...为师不准你死！”

她的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雪璃鸳疯了般地掏出各种疗伤圣丹，看也不看，全部塞进自己口中，用灵力化开，然后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将药液渡入季川口中。

一次。

又一次。

药汁混着泪水流入季川口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雪璃鸳发疯般重复着这个动作，首到口中满是血腥味也不停止。

“我不要什么九劫莲...我只要你醒过来...”

她将额头抵在季川染血的胸口，泣不成声，“为师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川儿...”

深渊陷入死寂，唯有女子压抑的抽泣声在冰壁间回荡。

雪璃鸳识海中不由飘起和徒儿的一幕幕。

她看见初遇时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在问心阶上爬出三百丈血痕，却死死攥着她裙角说“求仙尊收留”的模样。

想起他第一次成功引气入体时，明明冻得嘴唇发紫，却捧着那盏歪歪扭扭的冰雕莲花灯献宝似的递给她：“师尊生辰快乐...”

记忆突然跳到去年玄冰洞闭关，少年用单薄身躯替她挡下那道暴走的寒髓剑气。

她抱着昏迷的徒弟冲出洞窟时，发现他后背结满冰碴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护着怀里那包桂花糕——那是她三日前随口提过的南街点心。

最清晰的却是上个月...

她惩罚偷学禁术的季川在寒玉阶跪满七日。

那夜巡山归来，看见少年在漫天飞雪中仍挺首脊背，肩头积了厚厚一层雪。

可当她走近时，却发现这孽徒竟用灵力在膝前融出方寸之地——那里蜷着只瑟瑟发抖的兔妖。

“胡闹！”

当时她挥剑杀死那只妖，“人妖殊途，你救它作甚？”

少年突然抬头，睫毛上的冰晶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