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雨纷纷（2/2）

清晰、更加……令人心碎地凝固在了脸上。

她不再看那骸骨，而是转过身，金色的火焰与紫色的星璇扫过一片狼藉的实验室，扫过瓦尔特构筑的屏障，最终投向窗外——那里，铅灰色的天空下，风雪依旧在肆虐，仿佛要吞噬整个西伯利亚。

“家……”

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很轻，却带着空间震荡的回响。

嗡！

以她为中心，一道更加庞大、更加稳定的空间门无声无息地展开！

门的另一端，不再是“希望之家”的暖光，而是风雪呼啸、一片白茫茫的、未知的西伯利亚冰原！

她要离开！

“等等！”

瓦尔特立刻出声，试图沟通，

“西琳！停下！外面很危险！跟我们走！逆熵可以……”

西琳仿佛没有听见。她的目光穿过空间门，投向那无垠的、寒冷而残酷的白色世界。

那眼神，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然后，她迈开了脚步。

小小的身影，抱着旧旧的吼姆玩偶，周身燃烧着象征守护的金色火焰，眼眸中倒映着掌控空间的紫色星空，脸上凝固着阿格尼般决绝的微笑，一步踏入了空间门。

空间门在她身后瞬间闭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实验室里，只剩下肆虐过后的死寂，冰冷的金属气味，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以及……那具保持着挥拳姿态的、逸尘的焦黑骸骨。

还有，一个站在废墟中，神色复杂到了极点的理之律者。

瓦尔特缓缓撤去屏障，走到逸尘的骸骨前。

他沉默地看着那紧握的拳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眼镜，胸前的听诊器残片早己在火焰中化为乌有。

他弯下腰，极其小心地，从骸骨紧握的拳头旁，拾起一小片未被完全烧毁的、边缘焦黑的布料——那是逸尘白大褂的一角。

“爱茵……”

瓦尔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目标……空之律者西琳，己脱离巴比伦塔，空间坐标……西伯利亚冰原深处，无法追踪。她带走了……逸尘最后的‘约定’。”

他顿了顿，看着掌心的焦黑布片，一字一句道：

“以及，一个名为‘活下去’的……燃烧的诅咒。”

“巴比伦塔事件，结束了。但新的风暴……己经降临。”

窗外，风雪更大了。仿佛在为逝去的守护者悲鸣，又像是在为那踏入冰原、背负火焰而生的新神……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