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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桥姬饵(1/1)
暮春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潮气。-0¨0_s?h¨u?./n?e~t.
王二柱缩着脖子往石桥挪,蓑衣早被淋得透湿,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布衫摩擦时的水声。这桥是镇子通往邻村的唯一捷径,只是自打三年前有个新媳妇在这里投了河,就再没人敢走夜路了。
"啐,哪来那么多讲究。"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脚下的石板滑得厉害。
桥中央忽然传来窸窣声。
王二柱猛地顿住脚,灯笼往前一递。昏黄的光晕里,一个穿靛蓝布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蹲在栏杆边,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发梢还在滴水。
"这位大姐,这么晚了还在这儿?"他壮着胆子问。
女人缓缓转过身。脸白得像浸了水的宣纸,嘴唇却红得诡异,手里攥着把油纸伞,伞面是上好的桐油刷的,在雨里泛着亮。
"大哥,借把伞吧。"她的声音像含着水,"这天,怕是要下到天亮呢。′?齐`盛@*小?:*说D网1×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王二柱盯着那伞,心里首打鼓。镇上的老人说过,夜里在桥上遇到递东西的,千万不能接。可雨实在太大,他明天还得赶早去县城卖菜。
"那...多谢大姐了。"他伸手接过伞柄,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像是握着块浸在河里的石头。
女人没说话,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好像往上挑了挑。王二柱没敢细看,拱了拱手就往家赶,伞骨转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细碎的水声跟着。
推开家门,他把伞往门后一靠,就着油灯脱蓑衣。刚解到第三颗扣子,眼角瞥见门后的伞——伞骨缝里挂着些绿油油的东西,细细长长,像是...水草?
王二柱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把伞拎起来。借着灯光凑近了看,那水草还带着河泥的腥气,湿淋淋地往下滴水,滴在地上洇出深色的印子。′d-u¨s_h,u′8/8..\c?o′m_
"邪门了。"他骂了句,正想把伞扔出去,眼角余光忽然扫过伞面。
油纸伞的桐油面亮得能照见人影。可伞面上映出来的,不是他自己的脸——那影子跪在石桥上,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七窍里还往外渗着黑血。
王二柱吓得手一松,伞"啪"地掉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桌边,抄起油灯往门后照,地上只有一把普通的油纸伞,伞骨干干净净,伞面也平平整整,哪有什么水草和影子。
"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他瘫坐在地上,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湿透了。
那夜王二柱没敢睡觉,抱着柴房的砍刀坐到天亮。鸡叫头遍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天一亮,什么妖魔鬼怪都该散了。
可当他推开门,却看见门槛边放着那把油纸伞,伞面朝上,稳稳当当的,像是有人特意放在那儿。
"妈的!"王二柱一脚把伞踹进泥里,用石头砸得稀烂,又挖了个坑埋了。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心里稍安,扛起菜担往镇上走。
路过石桥的时候,他特意绕到河对岸走。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大哥,借把伞吧。"
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水汽。王二柱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石桥中央,一个穿靛蓝布裙的女人正蹲在栏杆边,手里举着把油纸伞,朝他这边递过来。
她的脸还是白得像纸,嘴唇红得刺眼。
王二柱惨叫一声,扔下菜担就往镇上跑,跑着跑着,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对着他的脖子吹冷气。
那天下午,有人看见王二柱跪在石桥上,手里举着把油纸伞,朝着虚空递过去。他的眼睛首勾勾的,嘴角挂着笑,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几个胆大的村民想把他拉回来,可一碰到他的手,就吓得缩回了手——那手冰得像块石头,指甲缝里还嵌着河泥。
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石桥上只剩下一把孤零零的油纸伞,伞骨缝里挂着些绿油油的水草。
后来,镇上的人再也不敢走那座石桥了。每到阴雨天,路过的人总能看见桥中央蹲着个穿蓝布裙的女人,手里举着把油纸伞,静静地等着下一个接伞的人。
有人说,那女人是三年前投河的新媳妇,死的时候手里就攥着把油纸伞。她在水里待得太孤单,总要找个人来作伴。
也有人说,要是接过她的伞,就得替她在桥上递三天伞。三天后,会有人来接你的班,而你,就该去河里找她了。
至于王二柱,再也没人见过他。有人说在下游捞起过一具浮尸,脸泡得辨不出模样,手里却紧紧攥着几根水草。
而那座石桥,至今还立在河上。每逢阴雨天,桥面总是湿漉漉的,像是刚被河水漫过。要是有人敢在夜里过桥,或许会遇到一个递伞的女人,她的伞面亮得很,能照见你未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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