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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鱼妇潭(1/1)
洞庭湖的水湾里,藏着个叫鱼妇潭的地方。¤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老渔民们打那儿过,总要用破布塞住船板缝,生怕潭水渗进来——那水腥里裹着胭脂香,闻久了骨头缝都发酥。
光绪年间,潭边住过个叫王二柱的货郎。这人三十出头没娶亲,常对着潭水叹气。那年头兵荒马乱,谁家姑娘肯嫁个走江湖的?
七月半的月亮透着青,二柱收摊路过潭边,忽听见水里飘来歌声。那调子软得像棉花糖,词儿却含糊,像是有人含着水哼。他探头去看,月光正巧落在水面,映出个穿红袄的姑娘,正对着他笑。
“小哥,买支花吧?”姑娘手里捏着朵水红色的花,花瓣上还挂着水珠。!l^a/o′k.a.n·s/h*u+.`c+o!m_二柱喉头滚了滚,摸出铜板递过去。指尖碰着姑娘的手,凉得像冰,却滑腻腻的,不像常人的皮肤。
“我叫阿莲,就住这潭边。”姑娘眨眨眼,红袄下摆浸在水里,竟没打湿分毫。二柱只当是眼花,揣着那朵花回了家。夜里总梦见阿莲在水里招手,那歌声缠得他睡不着。
过了三日,二柱又去潭边。阿莲还在老地方,红袄衬得水里的青苔都发绿。“小哥,陪我说说话吧。”她往岸边挪了挪,二柱才发现她的裙摆下没脚,竟是条银白的鱼尾,鳞片在月光下闪得人眼晕。
他想跑,腿却像灌了铅。阿莲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力道大得惊人。′s′y?w?b+o~o!k..,c,o*m_“别怕呀,”她的脸贴上来,鼻尖凉丝丝的,“陪我一晚,我让你天天都能看见我。”
那晚的事,二柱后来说不清。只记得潭水漫过胸口时,阿莲的歌声变得尖细,像指甲刮过瓦罐。他摸到她后背有细碎的鳞片,接吻时舌尖尝到股鱼腥味。
天亮时他躺在岸边,红袄和鱼尾都不见了,只有浑身黏糊糊的水腥气。二柱打了个寒颤,赶紧回家换衣服。可到了夜里,胳膊上忽然痒得厉害,挠破了皮,竟露出几片银白的鳞片。
“坏了!”他想起老渔民说的话——潭里的东西不能碰,碰了的人会变成鱼食。二柱找了郎中,敷了草药,鳞片却越长越多,从胳膊爬到胸口,摸上去又硬又滑,像贴了层鱼皮。
第三日夜里,鳞片长满了全身。二柱疼得在地上打滚,骨头缝里像有无数小鱼在啃。他听见窗外传来歌声,阿莲的声音混着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催他。
“来呀,到水里就不疼了。”
二柱跌跌撞撞冲出屋,首扑鱼妇潭。月光下,潭水里挤满了黑压压的鱼,眼珠白森森的,正等着他。他刚跳下去,就被鱼群围住,鳞片被啃得咯吱响,五脏六腑顺着伤口往外流。
临死前,他看见潭底立着无数白森森的骨架,有的还套着破烂的衣衫,像极了海里的珊瑚。阿莲坐在最高的那具骨架上,红袄在水里飘得像团血,鱼尾拍打着骨架,发出空洞的响声。
“又来个新的。”她笑着,往骨架上缠水草,“等长了青苔,就更好看了。”
后来,潭边总有人看见穿红袄的姑娘招手。有胆大的想去捞便宜,第二天就会在潭边发现带血的鳞片。老渔民们说,那是阿莲在补嫁妆——她当年是被夫家沉潭的,红袄里还塞着石头呢。
如今鱼妇潭早被填了,盖起了青砖瓦房。可住那儿的人总说,阴雨天能听见墙里有水声,半夜还能看见砖缝里长出银白的鳞片,抠都抠不掉。
有个泥瓦匠拆房时,从地基里挖出具骨架,肋骨上还挂着片红布。他随手扔了,当晚就浑身长鳞,疼得跳进附近的池塘,被捞上来时只剩副骨头,上面爬满了小鱼。
没人知道阿莲还在不在。只是路过那片新盖的小区时,偶尔能闻到股水腥气,混着淡淡的胭脂香,像极了很多年前,鱼妇潭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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