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皇帝的独奏与黎明的合唱（1/2）

S市，杜王町，广播塔发射室。+j.i_n?w-a!n`c~h/i+j/i?.^c?o!m!

那是一颗灌注了觉悟的子弹。

它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为金钱和自保而射出的、狡猾而卑劣的子弹。它脱离了枪口，便不再属于荷尔·荷斯，而是属于他此刻心中那份迟到了十年的、对“黄金精神”的向往。

银色的弹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得不像杀人武器的弧线。它像一个芭蕾舞者，在充满了恶意与杀机的舞台上，跳起了属于自己的独舞。

“拦住它！”

仮赖谷一树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他那作为“指挥家”的从容彻底破碎，他能感觉到，那颗子弹锁定的，不是物理层面的鹦鹉，而是他整个“乐章”的休止符。

墙壁上，黑色的仗助影子咆哮着，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试图拦截。天花板上，黑色的荷尔·荷斯影子也同时开火，射出漆黑的子弹，企图在空中引爆那唯一的威胁。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荷尔·荷斯的替身子弹，是“绝对会命中目标”的追踪弹。它轻巧地一个侧滑，躲开了墙上影子的扑击；紧接着一个诡异的爬升，避开了天花板上射来的子弹。它在三维空间中，以一种完全无视惯性的方式，灵动地舞蹈着，笔首地冲向了它唯一的终点。

仮赖谷一树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和难以置信。·幻?想-姬+ /首·发^他伸出手，仿佛想用自己凡人的血肉之躯去阻挡。

太迟了。

噗。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仿佛香槟软木塞被拔出的声音。

银色的子弹，在命中鹦鹉“佩特桑兹”的前一刹那，其动能被瞬间卸去，精准地、温柔地，弹在了鹦鹉那小小的脑袋上。

没有鲜血，没有贯穿。这颗子弹，完成了它“非致命”的使命，只是将那只作为一切罪恶源头的鸟儿，轻轻地敲晕了过去。

“叽……”

佩特桑兹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双眼一翻，从仮赖谷的肩膀上跌落下来。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由恶意谱写的【亡灵的咏叹调】，戛然而止。

“啊——！！！”

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那三个不可一世的影子，在同一时刻发出了凄厉的、不成声的惨叫。它们的轮廓开始剧烈地扭曲、沸腾，如同被泼上强酸的胶片，在短短一秒内，就彻底溶解、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我的音乐……我的……真理……”

仮赖谷一树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替身能力的强行中断，让他的精神遭受了毁灭性的反噬。他引以为傲的乐章，最终只剩下刺耳的杂音在他脑中回荡。′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战斗，结束了。

荷尔·荷斯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中的【皇帝】缓缓消散。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它们。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成就感，充满了他的内心。他不是靠小聪明，不是靠逃跑，而是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能力，守护了同伴，终结了战斗。

“干得……漂亮啊，牛仔大叔。”

仗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荷尔·荷斯回过头，正想说几句俏皮话，却看到东方仗助正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己经崩溃的失败者。

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如同暴风雨前宁静的、冰冷的愤怒。

“喂，”仗助的声音很低沉，“你这家伙，刚才好像说了我的发型什么来着？”

仮赖谷己经神志不清，只是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和谐……粗鄙……噪音……”

“是吗。”仗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这家伙，不只是侮辱了我的发型，还想用那恶心的声音，来污染我守护的这座小镇……真是让人恶心到吐啊！”

他高高地举起了拳头。

“对于你这种家伙的‘真理’……”

粉紫色的巨人，【疯狂钻石】，带着无可匹敌的压迫感，出现在他身后，双拳如同风暴般举起。

“就由我来亲手把它‘修复’成一坨狗屎吧！”

“DORARARARARARARARARARARARARARARARA——！”

狂风暴雨般的拳击，甚至没有给仮赖谷留下一丝惨叫的时间。那并非单纯的殴打，而是蕴含着“修复”之力的惩戒。在无数次的重击之下，仮赖谷一树那扭曲的意志、病态的思想，连同他的身体，都被【疯狂钻石】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强行“修复”回了最原始、最无害、也最混沌的状态。

当最后一拳落下时，那个自诩为“究极歌手”的男人，己经瘫倒在地，双眼翻白，口水从嘴角流下，变成了一个只会发出无意义音节的、真正的“白痴”。

“呼……”

仗助收回了拳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尤其是精神上的对抗，让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喂！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