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马戏团（2/2）

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她推开铁门，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铁笼里关着林悦，手脚被铁链捆住，嘴里塞着带血的破布，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悦悦！” 张雪扑过去，却发现林悦拼命摇头，眼神惊恐地看向她身后。

一只猴子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它身上的演出服沾满血迹，毛发凌乱不堪，冲着张雪疯狂比划 SOS 手势，嘴里发出沙哑的 “啊啊” 声，像是在喊救命。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人类的恳求，让张雪不寒而栗。还没等张雪反应过来，后脑勺突然遭受重击，黑暗瞬间将她吞噬，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了林悦撕心裂肺的哭喊。

张雪在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手脚被皮带死死捆住。头顶手术灯刺得她睁不开眼，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在她身边穿梭，器械碰撞声令人牙酸。她转头，看见隔壁手术台上的林悦，闺蜜脸上蒙着白布，露出的脖颈处己被划开皮肉，鲜血正缓缓流出。

“开始吧。” 戴着乌鸦面具的驯兽师声音冰冷。手术刀划开张雪手臂皮肤时，她疼得几乎昏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却被人用布条塞住了嘴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被整张剥下，鲜血顺着手术台凹槽流进铁桶，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当动物皮毛覆盖在她血肉模糊的躯体上时，针线穿过皮肤的感觉让她想死却求死不能。每缝一针，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扎进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身旁的猴子被拽走，它脖颈处的缝合线被扯开，露出底下人类的皮肤 —— 原来每只 “动物演员”，都是活生生的人被剥皮换皮改造而成！

不知过了多久，张雪在铁笼里醒来。她试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布满绒毛的爪子；低头看去，粗糙的鹿皮裹在身上，腹部缝合处还在渗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铁笼外，驯兽师挥着尖刺皮鞭，强迫她像真正的驯鹿般站立、跳跃，皮鞭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舞台聚光灯亮起，张雪被推搡着上台。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空洞地盯着她，嘴角上扬到耳根，露出渗人的笑容。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父母，此刻正坐在观众席上咧着嘴仰头大笑，用力地鼓掌，仿佛早己不记得她是谁。张雪想要呼喊，却发现声带己被改造，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随后林悦也被推上舞台，她戴着狐狸面具，双腿被扭曲成诡异角度，在皮鞭抽打下艰难爬行，每爬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强撑着疼痛的躯体，在聚光灯下机械地完成一个个动作，每一个扭曲的跳跃都让腹部的伤口崩开更多。汗水与血水混合，模糊了视线，张雪却不敢闭眼，生怕下一秒就会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随着表演接近尾声，更多“动物演员”被粗暴推上舞台，其中一只瘸腿的山羊踉跄跪地，羊角下露出的人类眼睛里，滚动着和张雪一样绝望的泪水。

表演结束，她们被拖回后台，又有新的 “观众” 被推进手术室，惨叫声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深夜的雨突然砸在帐篷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张雪蜷缩在铁笼角落，听着外面售票员沙哑的吆喝声穿透雨声——"魔幻马戏团，今夜震撼开演！新一批观众正涌入帐篷，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却浑然不知即将踏入怎样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