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恶婆婆（2/2）

浆液从接缝处汩汩涌出，在地板爬出蜈蚣般的血痕。

次日清晨，张小雅在冰箱深处摸到一团冰冻的毛发。她颤抖着扯出来——是连着头皮的马尾辫，发梢还系着熟悉的草莓发绳。"再乱翻，"婆婆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菜刀冷光映出她扭曲的嘴角，"下次冻在这里的就是你的手。"李强坐在餐桌前，正机械地吞咽着带血的生肉，嘴角沾着可疑的碎指甲。

阁楼的铁皮箱里，日记本的封皮黏着干涸的皮肤组织。翻开日记，里面的内容让他毛骨悚然。原来，母亲年轻时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因为嫉妒丈夫和其它女人在一起，她害死了父亲身边的女同事 ，女邻居，甚至与买菜与父亲说话的卖菜阿婆，最后一页父亲的字迹越来越狂乱：“她又杀了人，这次是楼下的女孩... 我想报警，可她用强子威胁我...” 最后一页写着：“对不起，儿子，爸爸对不起其他人，这样的生活爸爸实在撑不下去了，爸爸不能陪着你健康的长大了...对不起！” 日期正是李强十岁生日，最后一页浸着褐色的泪痕。

身后传来剪刀开合的"咔嗒"声。张小雅转身时，婆婆的刀尖己经抵上她眼球："我儿子第一任未婚妻也这么好奇，"老人咯咯笑着，露出牙龈上嵌着的人牙金饰，"她的骨头现在还在泡药酒呢。"李强突然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妈！求您...求您别杀她..."

剪刀猛地扎进张小雅大腿，婆婆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强子十二岁那年，我就教会他了——"鲜血模糊的视线里，张小雅看见丈夫正温顺地舔着婆婆鞋底的血渍，"不听话的孩子..."老人凑到她耳边轻语，"要喂给地下室的东西吃。"

张小雅被锁进了地下室。潮湿的墙壁上布满霉斑，墙角堆着腐烂的食物残渣。第二天铁门打开时，婆婆和李强走了进来，李强脖子上缠着粗粝的麻绳，另一端握在婆婆手里。“妈说只要你听话...” 话没说完，李强的声音突然中断——婆婆猛地拽紧绳子，李强的脸立刻涨成紫红色，眼球暴凸得像要掉出来。“跟她废话什么？”“强子，把她绑起来。” 婆婆命令道，随手丢给李强脚边一根麻绳，李强浑身发抖，却还是拿起麻绳，一步步靠近张小雅：“对... 对不起。” 麻绳勒进皮肉的瞬间，张小雅突然想起结婚那天，李强在教堂说 “我愿意” 时温柔的眼神。此刻，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恐惧与顺从。这时婆婆举起剪刀，寒光映出她扭曲的脸，慢慢朝张小雅走来，“放心，很快就不疼了...”李强的手剧烈颤抖，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小时候目睹母亲杀害女邻居时的恐惧，父亲在日记本上绝望的字迹，还有他助纣为虐对张小雅造成的伤害。他抬头看向张小雅，张小雅脸上满是淤青，眼神却依旧倔强地望着他。

“妈，够了。” 李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婆婆一愣，随即暴跳如雷：“你说什么？反了你了！” 她举起剪刀刺向李强，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我受够了这种日子！” 李强夺过剪刀，泪水混着鼻涕流满脸庞，“我不想再当你的傀儡！”

说罢，他将剪刀狠狠刺进自己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婆婆脸上。婆婆瞪大双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瘫倒在地，昏死过去。张小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强忍着悲痛，捡起地上的剪刀，剪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

清晨，新搬来的邻居闻到302室飘出浓郁肉香。透过门缝，他们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安静地包着韭菜盒子，身旁轮椅上的老妇人口眼歪斜，正机械地咀嚼着某个形状可疑的肉块。老妇人抬头微笑时，脖颈处隐约露出暗红的缝合线，而她的指甲——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