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精神病院（2/3）

还在继续，似乎来自楼梯间。张晓宇握紧手电筒，一步步挪过去，楼梯转角处堆着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其中一个正缓缓蠕动。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一股腥甜的气味钻进鼻腔，和王建军牙刷柄上的血腥味一模一样。他用脚尖踢了踢垃圾袋，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就在这时，二楼传来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张晓宇冲上楼，304 病房的窗户碎了一地，病床上的女人蜷缩在墙角，手指着窗外，嘴里反复念叨：“红鞋子，红鞋子……”

窗外的月光惨白如纸，楼下的老槐树枝桠间，似乎挂着什么红色的东西，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第西天，张晓宇的同事林峰失踪了。林峰是摄影记者，昨天下午来病院拍素材，最后一次联系是晚上七点，说在西侧楼梯间拍到了 “有意思的东西”。

张晓宇疯了似的在病院里寻找，每个病房都查了三遍。当他推开值班室的门时，看到李国强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林峰相机里的照片。前几张都是病院的常规场景，最后一张却让张晓宇的血液几乎冻结 —— 照片拍的是楼梯转角，垃圾袋旁边蹲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遮住脸，脚上穿着鲜红色的高跟鞋，鞋跟处沾着暗红色的泥。

“这双鞋，” 李国强的声音发抖，“十年前那个狂犬病女人，跳楼时就穿着红鞋子。”

张晓宇放大照片，女人垂在地上的发丝间，露出半张脸，左眼球的位置是个黑洞，和王建军的眼眶一模一样。

第五天夜里，张晓宇值夜班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墙壁，“沙沙沙” 的，时断时续，从 307 病房的方向传来。

他握紧手电筒，一步步朝 307 病房走去。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墙壁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晃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走到 307 病房门口，他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刮擦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张晓宇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同时打开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病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但墙壁上，却多了一些新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在上面写着什么。张晓宇凑近一看，那些划痕歪歪扭扭地组成了几个字：“下一个是你”。

他吓得后退一步，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里慌乱地扫过。突然，他看到墙角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刻追了过去，可到了墙角，却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吹气。张晓宇猛地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他身边，正静静地看着他。

张晓宇开始在档案室翻找旧病历。十年前的传染病房记录被老鼠咬得残缺不全，他在一堆发霉的纸张里找到一张泛黄的诊断书：患者林秀雅，女，28 岁，狂犬病并发精神分裂，入院日期 2013 年 7 月 15 日，死亡日期 2013 年 8 月 3 日。

附页的照片上，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左眼球的位置覆盖着纱布，纱布渗出暗红色的血渍。

“她有个儿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档案管理员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盯着照片，“当时才五岁，在楼下玩，亲眼看着他妈挂在树上。后来这孩子就疯了，总说看到他妈在找眼睛。”

张晓宇的心脏狂跳：“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 叫王建军。”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档案室的窗户 “哐当” 一声被吹开，纸张漫天飞舞。张晓宇扑过去关窗时，看到楼下的老槐树枝桠间，红色的高跟鞋正对着他的窗口，鞋跟处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张晓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一遍遍地看着林峰相机里的照片。突然，他发现照片里女人的头发缝隙中，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像是一个人的轮廓，蜷缩在角落里。

他放大照片，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小男孩，穿着病号服，正睁大眼睛看着镜头。张晓宇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小男孩的脸，竟然和王建军有几分相似。

难道王建军就是林秀雅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会失踪？那个穿红鞋子的女人又是谁？

张晓宇决定再次回到精神病院，他要找到答案。当他走进病院大门时，感觉气氛比之前更加诡异。护士站里的护士不见了，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径首走向 307 病房，推开门，里面依旧空荡荡的。但他注意到，墙壁上的划痕又多了一些，这次的字迹是：“它在找你”。

张晓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转身想走，却发现门打不开了。他用力地拉着门把手，可门纹丝不动。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房间中央，长发遮住了脸。她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左眼球的位置是个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