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楼道里的脸（4/5）

为挤压而变形。她的眼睛睁得很大，首勾勾地盯着洗手间里的张月，嘴角依然带着那丝诡异的微笑。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和窗户上，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窗外的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的光线微弱地照亮了女人的侧脸，让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阴森的灰白色。

张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那张脸。

女人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她的脸开始在玻璃上移动。她的额头、鼻子、嘴巴在玻璃上摩擦，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她的嘴角咧得更大了，露出了一口黄黑色的牙齿，像是在嘲笑张月的恐惧。

张月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传遍全身。她猛地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冲出了洗手间。

朋友听到她的尖叫，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月指着洗手间的窗户，声音颤抖地说：“脸…… 窗外有张脸……”

朋友疑惑地走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地看向窗外。她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一脸不解地说：“什么都没有啊，外面空荡荡的。”

张月不信，她鼓起勇气，跟着朋友走到洗手间。她看向窗外，窗户外面空空如也，只有漆黑的楼道和远处的路灯。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湿漉漉的头发、玻璃上的水痕，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不是看错了，光线太暗了吧。？” 朋友担心地看着她。

“不可能！” 张月激动地反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贴在玻璃上，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动！”

朋友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别怕，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幻觉了。你看，窗户关得好好的，外面什么都没有。”

张月顺着朋友的目光看向洗手间的窗户，玻璃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水痕，更没有什么脸。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仿佛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可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浓烈的腥臭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天晚上，张月几乎没合眼。她和朋友挤在一张床上，开着床头灯，稍有一点动静就吓得浑身一哆嗦。朋友虽然嘴上说她是幻觉，但也被她吓得不轻，一整晚都紧紧攥着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张月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了朋友家。她不敢再待下去，生怕那个女人的脸会再次出现在某个窗户上。她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办理入住时，特意要求要靠马路的房间，并且反复确认窗户是否能锁好。

在酒店住的日子里，张月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她不敢靠近任何窗户，走路时总是低着头，生怕在某个玻璃反光处看到那张脸。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耳边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滴水声，像是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白天上班时也精神恍惚，频频出错，好几次被领导批评。

她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她是过度疲劳和焦虑引起的神经衰弱，给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可那些药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她的梦境变得更加混乱，梦里全是那个贴在墙上的脸，女人的头发缠绕着她的脖子，冰冷的皮肤贴着她的脸颊，嘴里呼出潮湿的寒气。

一周后，张月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折磨，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她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老家去。她觉得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摆脱那个女人的纠缠。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 是她从老旧居民楼六楼拿回来的行李中带出来的，一块灰色的墙皮。墙皮上沾着几根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张月吓得一把将墙皮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碎，然后冲进卫生间反复洗手，首到手上的皮肤都搓得发红发痛。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张月躺在床上，看着酒店窗外的灯火，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想，明天一早就走，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城市了，那些恐怖的经历也会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渐渐淡去。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 “滴答” 声。

声音很轻，像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张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滴答…… 滴答……”

确实是滴水声，而且越来越清晰，像是就在她的头顶。

她猛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水渍。

可滴水声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天花板上慢慢渗下来。

张月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床头的墙壁。

然后，她看到了。

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深色的水渍，水渍的形状越来越清晰，渐渐形成了一张脸的轮廓。女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慢慢凸显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从墙壁里延伸出来，垂落在床头，滴着水珠，在床单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那张脸对着她，露出了和之前一样诡异的微笑。

张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