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演唱会（2/2）

胶，将她死死困住。就在火焰即将烧到她面前时，“醒一醒！” 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妮妮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座位上，邻座的女生正担忧地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就不动了，脸色白得吓人。”

舞台上的 K 还在唱歌，灯光璀璨，观众席里一片欢呼，刚才的火焰和焦尸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妮妮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口袋里的门票安安稳稳地躺着，没有火星，编号清晰可见。

“我…… 我做了个噩梦。” 妮妮的声音还在发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刚才的场景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没事吧？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女生递给她一张纸巾。

妮妮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回家。“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她抓起包，几乎是踉跄着冲出观众席。走廊里依旧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笑着讨论演出，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跑出体育馆，晚风一吹，妮妮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时，声音还在发颤。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看演唱会吓着了？”

妮妮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体育馆的灯光越来越远，最后缩成个模糊的光点，像颗即将熄灭的星星。

回到家时，己经是凌晨。妮妮把自己摔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火焰和焦尸的画面。她起身打开灯，看到书桌上放着高中时买的 K 的海报，海报上的少年笑得一脸阳光，可在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是在慢慢变黑。

第二天早上，妮妮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让她浑身冰凉 ——“丽水体育馆演唱会突发火灾，现场无人生还”。配图里的体育馆被黑烟笼罩，烧焦的残骸堆在门口，消防人员正在废墟里搜救。

新闻里说，火灾发生在凌晨一点，也就是她离开后不久，起因是舞台线路老化短路，火势蔓延得极快，不到十分钟就吞噬了整个场馆。现场发现的门票编号，从 1 到 739，正好七百三十九个。

妮妮的手指抖得厉害，她摸出那张皱巴巴的门票，编号 739 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电视里的记者正在采访目击者，画面切到火灾前的现场首播，镜头扫过观众席时，妮妮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个穿白 T 恤的女孩，正举着荧光棒欢呼，而那个女孩的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关掉电视，走到窗边。楼下的广场上，有人在发新的演唱会宣传单，几个年轻人围在那里，兴奋地讨论着要不要抢票。

妮妮拉上窗帘，把那些喧闹都挡在外面。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去任何大型聚会了。有些热闹，一旦踏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