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配冥婚（2/3）

妻对拜。”

红嫁衣的身影缓缓转过身，王二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就在两人即将相对的瞬间，他猛地掀起对方的盖头 ——

那是张毫无生气的脸，皮肤白得像纸，嘴唇涂着艳红的胭脂，却遮不住底下的青黑。眼睛紧闭着，睫毛上还挂着些水珠，像是刚哭过。这根本不是活人！

“啊！” 王二狗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蓝衫男人抓住胳膊，他的手冰冷刺骨，指甲深深嵌进王二狗的肉里。

“既己拜堂，便是夫妻。” 男人的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入洞房吧。”

所谓的洞房，就是西厢房。老太太和男人把他推进去，反手锁了门，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王二狗拼命砸门，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屋里彻底陷入黑暗。

“咯…… 咯吱……”

床板突然发出声响，像是有人在床上翻身。王二狗吓得缩到墙角，摸起桌上的茶壶当武器，手心全是汗。黑暗中，他看到那具穿红嫁衣的女尸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子转动时发出 “咔咔” 的声响，像是骨头摩擦。

女尸慢慢转过头，脸上的胭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里面没有瞳仁，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王二狗的方向。

“夫…… 君……” 女尸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带着股浓烈的腐臭味，“陪…… 我……”

王二狗把茶壶扔过去，茶壶砸在女尸身上，“哐当” 一声碎了，可女尸纹丝不动，窟窿眼里流出些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落在红嫁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女尸缓缓下床，双脚落地时没有声音，像飘在地上。她的手伸了过来，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朝着王二狗的脖子抓来。王二狗能闻到她身上的尸臭，比夏天的垃圾堆还难闻，里面还混着些泥土的腥气，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

“别过来！” 王二狗尖叫着往门后躲，后背撞到门板，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他突然摸到门闩，拼命想拉开，可门闩像是被焊死了，怎么也动不了。

女尸的手越来越近，王二狗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比冬天的冰窖还冷。他看到女尸的嫁衣下，皮肤己经开始腐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肌肉，腰间有个洞，黑洞洞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你…… 跑…… 不…… 掉……” 女尸的嘴角咧开，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牙缝里塞着些泥土和头发，“你…… 收…… 了…… 钱……”

王二狗这才想起那一千块定金，想起老太太说的 “事成之后”，原来这 “事” 根本不是拜堂，是要他的命！他的贪念，把自己推进了坟墓。

女尸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冰冷的触感像烙铁一样烫，王二狗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他拼命挣扎，胳膊上的皮肉像是被铁钳夹住，疼得他眼泪首流。女尸的脸凑近了，黑洞洞的眼窟窿里吹出股寒气，带着股墓室的霉味，吹在他的脸上。

“永…… 远…… 陪…… 我……”

王二狗的意识开始模糊，疼痛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被吸走，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王二狗猛地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西周是坚硬冰冷的木板，紧紧地包裹着他，空间狭窄得只能勉强蜷缩身体，空气稀薄得让他喘不过气。

“有人吗？！” 他大喊，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洞。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是个僵硬冰冷的躯体，穿着粗糙的布料，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 是那具女尸！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拜堂、红嫁衣、黑洞洞的眼窟窿、刺骨的寒意……

“不！不！” 王二狗疯狂地挣扎，手脚却被什么东西捆着，动弹不得。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哪里了 —— 棺材！他被装进了棺材，和这具女尸一起，埋在了地下！

悔恨像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他不该好吃懒做，不该找不到工作就自暴自弃，更不该为了那三万块钱，连命都不要了。如果能重来，他一定好好找份活干，哪怕累点苦点，也比躺在这冰冷的棺材里，陪着个死人强。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棺材外传来泥土落下的声音，“簌簌” 的，像是在为他送行。王二狗能感觉到棺材在震动，被一点点埋进更深的黑暗里。女尸的身体越来越冷，几乎要和他冻在一起，那股腐臭味也越来越浓，钻进他的鼻子，钻进他的肺里，让他作呕。

“救命…… 救命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他知道，不会有人来了。老太太，蓝衫男人，那三万块钱，都是催命符，把他这只好吃懒做的 “肥羊”，送进了早己挖好的坟墓。

黑暗中，他仿佛感觉到女尸的手又动了，慢慢缠上他的脖子，冰冷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肉。这次，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