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宠物店（2/2）

雪球看到她醒了，缓缓转过头。月光下，它的眼睛不再是原本的湛蓝色，而是一种浑浊的橙黄，瞳孔细得像条线。它张开嘴，金丝雀的血滴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不..."陈颖颤抖着后退，首到背抵住床头。

雪球突然扑向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陈颖本能地抬手挡住脸，感到一阵剧痛。当她再次能看清时，雪球己经不见了，只有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和床头柜上三道深深的爪痕。

第二天清晨，她在浴缸里发现了雪球的尸体。它全身皮肤几乎全部脱落，肌肉组织暴露在外，却诡异地没有多少血迹。最骇人的是它的表情——那张猫脸上凝固着一个近乎人类的狞笑。

陈颖崩溃地报了警，当她提到宠物店时，接警的警官突然严肃起来："等一下，你说的是'爱宠之家'？"

“己经接到七起报案了。” 带队的警察脸色凝重，“都是在这家店洗过澡后，宠物出现皮肤溃烂，主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过敏。有只金毛没撑过去，昨天刚安乐死。”

"我们正在调查这家店。"警官低声对陈颖说，"店主严莉是有前科的。五年前她在另一家宠物医院工作时，就曾因给不满意的顾客宠物注射镇静剂被举报，调查清楚后我们会联系您。‘’然后警方采集了样本离开了。

当天下午，陈颖开始高烧不退，手臂上的伤口流出黑色脓液。她勉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昏迷前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严莉站在卧室角落，对着她无声地大笑。

医院的白炽灯刺得陈颖睁不开眼。她隐约听到医生们在讨论"不明毒素"、"多器官衰竭"和"奇迹生还"。三天后，她终于能勉强坐起来时，两名警察走进了病房。

"陈小姐，关于'爱宠之家'宠物店，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年长些的警察打开记事本，"你认识这个吗？"

他展示的照片上是一个装满暗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标签手写着"特制香波-报复专用"。

"我们在严莉的地下室发现了二十多瓶这种东西，还有一本详细记录受害者反应的笔记本。"警察翻了一页，"根据记录，你是本月第七个拒绝额外付费的顾客。"

调查显示，严莉是一名被吊销执照的兽医，擅长调配各种生物毒素。她通过团购吸引顾客，然后强迫消费，那些不加钱的顾客 “不识抬举”，是想 “给他们点教训，对拒绝者使用特制毒剂——通常混在宠物香波里，通

过皮肤吸收。毒素会先杀死宠物，再慢慢侵蚀主人。

案件审理很快，严莉被判无期徒刑。当法庭宣判时，她一首保持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眼睛死死盯着旁听席上的陈颖，嘴唇无声地蠕动，像是在倒数什么。

宠物店被查封，玻璃门上贴满了封条，风吹过时哗啦作响，像是无数只猫在哭。陈颖出院后搬了家，手腕上留下道浅褐色的疤，像条永远解不开的锁链。

三年后的一个雨夜，陈颖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大楼时，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马路对面，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静静站立。当闪电照亮她的脸时，陈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是严莉，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她就是出现了。更可怕的是，她的脸保持着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表情，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严莉举起一只手，缓缓挥动，然后转身走进雨中。在她站过的地方，积水呈现出不自然的绿色，几个泡泡从底下浮上来，破裂时发出轻微的...抓挠声。

陈颖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突然意识到，这三年所谓的"康复"，可能只是毒素给她的一场漫长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