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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鬼挡墙(1/2)
二柱的胶鞋踩进泥坑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月亮被乌云吞了。?s-o·s^o¢x!s!w*.*c·o+m+
山风卷着松针刮过耳际,带着股土腥气,远处的坟头在黑暗里鼓成一个个模糊的包,像是被谁随意丢在地上的包袱。他攥紧怀里的药包,油纸被汗水浸得发潮,里面的草药硌着肋骨,像是块冰。
西沟村的三奶奶快不行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只能等死,二柱他娘非让他往三十里外的镇卫生院跑,说哪怕抓副止痛药回来,也能让老人少受点罪。来回六十里山路,他紧赶慢赶,还是走到了这片 “迷魂凼”。
老辈人都说,迷魂凼是片乱坟岗,早年间打仗死了不少人,尸骨就随便埋在这儿,夜里走这儿的人,十有八九会遇到 “鬼挡墙”—— 明明看着是条路,走半天却还在原地打转,最后困死在山里,成了新的 “坟头”。
“呸呸呸。” 二柱往地上啐了三口唾沫,这是他娘教的,遇到不干净的地方,用唾沫能冲掉晦气。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辨认方向,信号格早就空了,屏幕上的时间停在十一点十七分,像是被冻住了。
脚下的路突然变得平坦,像是被人用石碾子压过。二柱心里发毛,他记得这条路坑坑洼洼的,怎么会突然变样?他抬头望,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立着棵老槐树,树干歪歪扭扭的,枝桠勾着月亮 —— 不对,月亮不是被乌云吞了吗?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槐树还在,月亮却没了,只有树影在地上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抓挠。二柱加快脚步,想赶紧走出这片林子,可走了足足一袋烟的功夫,那棵老槐树还在前面,离他还是那么远,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邪门了。” 二柱停下脚,后背的冷汗把粗布褂子浸得透湿。他绕开槐树往左边走,脚下的泥地突然变成了石板路,青灰色的石板缝里长出些白色的蘑菇,伞盖皱巴巴的,像是张张人脸。
石板路尽头有座小桥,木头栏杆烂得只剩半截,桥下的水黑沉沉的,泛着腥臭味。,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二柱刚踏上桥,就听见水里 “哗啦” 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扑腾。他往下看,水面上漂着个草帽,是他爹去年丢在山里的那顶,当时找了三天都没找到。
“爹?” 二柱的声音发颤,他爹前年就没了,死在挖煤的窑洞里,尸首都没捞上来。草帽在水里打着转,慢慢沉下去,水面上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他爹那件蓝布褂,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二柱转身就跑,不敢回头。石板路在他脚下变成了泥地,刚才的小桥和老槐树都不见了,西周全是齐腰深的野草,草叶上的露水冰凉,打湿了他的裤腿,像是无数只手在拽他。
“二柱 ——”
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尖细的,像是村里的王寡妇。二柱猛地停住,王寡妇去年在迷魂凼里采蘑菇,再也没出来,村里人都说她被 “脏东西” 勾走了。
“二柱,帮俺找找筐子呗。” 王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股脂粉味,和她生前爱用的蛤蜊油一个味道,“俺的筐子掉沟里了,里面还有刚采的蘑菇呢。”
二柱的后颈一阵发麻,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喘气,热气带着股腐臭味,像是从烂掉的肉里发出来的。他不敢回头,撒腿就跑,野草在他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疼得钻心。
跑着跑着,他突然撞在个硬东西上,抬头一看,又是那棵老槐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豁口,像是被斧头劈过,豁口里嵌着块红布,被风一吹,露出底下沾着的黑泥,像是干涸的血。
“跑啥呀?” 王寡妇的声音在树后响起,“俺又不会吃了你。”
二柱攥紧怀里的药包,从后腰摸出把柴刀 —— 这是他娘硬塞给他的,说山里有狼。他绕到树后,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扔着个破筐子,里面装着些烂蘑菇,黑糊糊的,像是被水泡过的尸块。
筐子底下压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人,胸口插着根针,纸上的名字是 “王桂英”—— 正是王寡妇的大名。-看-书?屋^ !无\错/内/容^
二柱的手一抖,柴刀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自己是遇到鬼挡墙了。这些 “东西” 根本不是要他帮忙,是想把他困在这里,让他跟他们作伴。
他捡起柴刀,往右边的山坡跑。坡上的草长得比人还高,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突然脚下一滑,滚了下去。落地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片平地上,前面就是那座小桥,木头栏杆还烂得只剩半截,桥下的水里漂着他爹的草帽。
时间像是被掰断的竹片,又拼了起来。二柱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像塞了团火。他看着小桥,看着远处的老槐树,突然想起老辈人说的破解之法 —— 遇到鬼挡墙,不能走首线,要往回走,或者闭着眼睛走,首到听见鸡鸣。
可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哪来的鸡鸣?
二柱闭着眼,凭着感觉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就撞到个软乎乎的东西,像是人的胳膊。他吓得睁开眼,看见个穿寿衣的老头站在面前,脸白得像纸,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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