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边摊（2/2）

鼻涕糊了一脸。"

王致远接过鸡翅时，指腹擦过她指尖残留的孜然味。辣椒的辛香混着炭火气息窜入鼻腔，恍惚间竟与老家灶台飘出的剁椒蒸鱼味重叠。他咬下一大口，滚烫的肉汁混着辣椒在舌尖炸开，却只是眯眼笑了笑："还行。"

铁皮棚外突然刮过一阵风，卷起角落里的塑料袋。王蒹葭的发丝被吹乱，她慌忙用手别到耳后，手指上的铂金戒指在白炽灯下闪过冷光。而王致远己经伸手抓起第二串牛油，油脂在齿间爆开的香气里，他瞥见对面桌上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在这破旧的巷子里，西装革履吃烤串的组合太过扎眼。

"小瞧湖南人了吧？"王致远咽下最后一口肉，喉间的灼烧感反而勾起熟悉的畅快。他想起小时候蹲在田埂边，就着妈妈炒的剁辣椒扒饭的光景，那时的辣椒比这更辣，却总也吃不够。

王蒹葭鼓着腮帮子嚼年糕，糯米团子沾着辣酱在唇边留下红痕。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早知道就带您去吃特辣螺蛳粉，那才叫够劲！"话音未落，隔壁桌的工人突然爆发出哄笑——原来是有个小伙子被辣得首吐舌头，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夜色渐深，烤串摊的油烟与霓虹灯纠缠在一起。王致远望着王蒹葭被辣椒染得通红的嘴唇，忽然觉得这个满身名牌的姑娘，此刻蹲在小马扎上撸串的模样，倒比办公室里精致的样子可爱得多。而司机小张也警惕的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