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后进来要敲门（2/2）

听见水流声停止，她抬手轻叩三下门扉，声音清亮如晨露："少爷，该换衣服了。"推开门时，王致远正对着镜面擦拭剃须刀，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浴袍领口。他抬眼从镜中望见她，发现她今天特意将长发盘成低髻，耳后别着的珍珠坠子随动作轻晃，倒像特意搭配了这套藏青色西装。

"云顶集团的人提前到了。"王蒹葭展开西装，羊绒面料垂坠如瀑，"小张己经去会议室调试设备，早餐换成了美式炒蛋和黑咖啡，方便您路上吃。"她的声音像精密的钟表齿轮，每句话都精准卡着时间节点。当王致远抬手穿袖时，她适时后退半步，指尖掠过他后腰将西装抚平，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客厅里，银发管家早己铺好羊绒地毯。两名佣人半跪着呈上鳄鱼皮公文包与鳄鱼纹皮鞋，其中一人捧着银质托盘，盘里的白色棉袜叠得棱角分明。王致远落座的瞬间，佣人便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袜口，动作轻柔却迅速地为他穿上，另一只手己稳稳托住他的足跟。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仿佛这不是穿鞋，而是某种古老的贵族仪式。

王蒹葭站在落地镜前调整领带，温莎结在她指尖绽放成完美的菱形。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忽然开口："晚宴的伴手礼我选了翡翠袖扣，与您要佩戴的勋章颜色相配。"说话间，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喉结，王致远闻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橙花香气，竟想起昨夜她慌乱中打翻瓷瓶的模样——那时的她，可比此刻鲜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