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会议室的博弈（2/2）

马总既然这么看好电竞市场..."他忽然将协议推回，文件边缘擦过马卫东腕表的陀飞轮，"不如做笔更漂亮的交易？"会议室顶灯在他镜片上投下冷光，让人看不清眼底翻涌的暗潮。

马卫东瞳孔微缩，钢笔重重砸在桌面上："王少想坐地起价？"他身后的助理慌忙翻开合同，百分之二十的抽成比例在纸页间格外醒目。窗外忽然掠过首升机的轰鸣，阴影将两人的对峙切割成电影胶片般的画面。

"电竞俱乐部可以白送。"王致远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家族纹章，"但《云顶之弈》的电商链接抽成，要从百分之二十提到三十五。"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刀刃，字字凿进空气里。王蒹葭倒吸冷气的瞬间，看见马卫东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雪茄灰簌簌落在定制西装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卫东猛地起身，会议桌被撞得发出闷响，"每年多分出七位数的利润！"他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全然没了刚见面时的优雅。王致远却慢条斯理地戴上祖母绿袖扣，金属冷光映出他志在必得的笑容："马总在麻省理工学的经济学，应该算得清这笔账——用亏损资产换稳定现金流，怎么看都是你赚。"

寂静在会议室蔓延，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愈发清晰。马卫东突然爆发出大笑，伸手扯松领带："王少果然名不虚传！"他抓起钢笔在协议上划下刺眼的修改痕迹，墨水在纸面晕开如血，"三十五就三十五，但我要三个月内完成俱乐部交接，顺便带走你们的王牌教练。"

王致远与他重重握手，掌心的温度却比空调冷风更凉。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太阳雨，彩虹斜斜划过两人交握的手，像极了商界最诱人的陷阱与机遇交织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