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外卖小哥就是兄弟（2/2）

速翻开方案，激光笔的红光在"第三方外包"与"企业首招"两个选项间来回跳跃，"第三方公司采用劳务派遣模式，无需缴纳五险一金，按当前计划的三万名骑手规模估算，每月至少能节省2700万人力成本..."她特意加重了数字的尾音，目光偷偷观察着王致远的反应。

打火机"咔嗒"清脆的声响突然打破寂静。王致远后仰靠向真皮座椅，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定制腕表，表盘上的陀飞轮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区区几千万？"话音未落，李冬梅只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冬梅，你跟着我快一个月了了。"王致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举着手机疯狂注册的人群，"知道为什么我敢砸五个亿做补贴？"他转身时，窗外的霓虹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棱角分明，"因为人，才是最值钱的资产。"

李冬梅屏住呼吸，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玻璃幕墙，仿佛在触摸那些虚拟的数据："在建军集团，骑手不是工具，是兄弟。"他突然逼近，身上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顶格缴纳社保公积金，再额外购买商业保险，给每个骑手配备智能头盔和定制保温箱..."

"可这样成本会..."

"成本？"王致远突然提高声调，震得办公桌上的钢笔微微颤动，"当其他平台的骑手在寒风里拼命时，我们的兄弟能享受五险一金；当他们为医药费发愁时，我们的商业保险能兜底。你说，谁会更卖命？谁会愿意离开？"他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记住，人心才是最牢固的护城河。"

李冬梅呆立原地，手中的方案突然变得滚烫。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远处传来外卖骑手电动车的蜂鸣声。她终于明白，王致远下的从来不是一盘简单的商业棋局——那些被旁人视作负担的人力成本，在他眼中，是构筑商业帝国最坚实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