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体验网约车（2/2）

透明的雾。

推开楠木雕花门，沉香混着普洱的气息扑面而来。挑高的客厅里，王建军端坐在酸枝木太师椅上，骨瓷茶杯搁在镶螺钿的茶几上，正与对面的老人对弈。黑檀木棋盘上，白子将黑子围得水泄不通，王建军拈着棋子的手顿在半空，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两位爷爷都在啊。"王致远微微躬身，西装袖口露出腕表冷光。他注意到陈德昌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笔帽上的校徽是熟悉的燕京大学标志——这位享誉中外的材料学教授，此刻正用沾着墨水的手指夹起茶盏。

"臭小子，又在外面搞什么名堂？"王建军"啪"地落下棋子，震得棋盘上的玉石子儿微微跳动。陈德昌摘下老花镜擦拭，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别听建军吓唬人，我刚还和他说，致远这两个月把集团市值拉高十个点，该记头功。"

王蒹葭悄悄退到落地窗边，等着主人的召唤。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波斯地毯上，将棋局映成斑斓的色块。王致远瞥见爷爷棋盘上的困局，忽然伸手挪动一枚棋子："兵行险着，有时候反而能破局。"

王建军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陈德昌抚掌大笑，惊起檐下栖息的夜枭："看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建军在股市里厮杀，也是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儿。"他转向王蒹葭，"丫头，听说你们在搞网约车？我实验室最近研发的电池管理系统，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王致远正要开口，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张鸣给自己发的短信，预计凌晨一点降落。他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突然想起溶洞里的服务器机房——此刻，无数数据正在恒温的岩壁间穿梭，就像这大宅里涌动的暗流，看似平静，实则酝酿着改天换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