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冷青案（1/2）

（为感谢门下云符的礼物，加更一章。.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开封府正堂。

堂下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主审官赵宗实身着代表宗室身份的锦袍，端坐主位，却如坐针毡。

他脸色苍白，眼神飘忽。协理监审的包拯包府尹，则坐在侧首，面沉似水，脸庞因为太黑看不出丝毫情绪。

沈瑜作为包拯的特邀顾问，坐在包拯下首，一身寻常儒衫，气定神闲，嘴角还噙着笑意。

赵宗实端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脸色却比堂下的囚犯还要难看。

他努力挺首腰背，想维持威严，父亲赵允让的警告犹在耳边。

“此案必须拖，拖到流言发酵，拖到赵昕不堪其扰，拖到赵祯骑虎难下，绝不能轻易结案。更不能让冷青攀咬出任何东西。”

可怎么拖？

堂下那个叫冷青的市井无赖，被开封府的差役按跪在地，虽然脸上带着惊恐，但一看就是个滑不留手的角色。

冷青穿着囚衣，脸上带着强装的镇定和一丝期待。

显然，正如沈瑜所料，他在狱中己经通过某种隐秘渠道得到了暗示。

公堂上有着自己人，会设法保他，至少不会让他吃苦头。

当然了，内线并没有说明自己人是谁，如果点明是赵宗实的话，万一着冷青反水就完了。

所以，面对这森严的公堂，他反倒没有多少恐惧，更多的是在盘算如何把戏演好，熬过这场审讯。

冷青偷偷抬眼，看向堂上几人，按照内线的说法，堂上必有贵人相助！

包拯肯定不考虑，这种秉公执法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贵人。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这主审官...脸色这么难看？比自己还紧张，也不像。

他的目光转向沈瑜...嘴角带笑，惬意放松...

就是他了！这位大人气度不凡，神情镇定。

最关键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带着些鼓励？暗示？

对！肯定是他！只有这等大人物，才能是幕后贵人安插在堂上接应自己的人！

“升....升堂！”赵宗实清了清嗓子，努力沉声道。

“威——武——！”衙役们堂威声响起。

包拯沉声开口：“开始吧。”

赵宗实定了定神，按照事先想好的拖字诀开始问话。

问题冗长琐碎，围绕着冷青的身世，其母入宫经过，出宫细节，所谓信物来源...

翻来覆去地问，刻意避开核心，只求在细枝末节上纠缠。

“冷青，你说你母亲王氏，入宫年月几何？在哪一宫当差？具体负责何事？当时管事太监是谁？放出宫时是何理由？由何人经手？...”

“你出生在何地？接生稳婆姓甚名谁？左邻右舍可有人证？……”

“你所说胎记在何处？形状大小如何？……”

冷青被问得晕头转向，他接受的培训主要是关于如何扮演皇子，如何应对身份质疑，哪里记得住这么多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回答得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包拯的眉头越皱越紧。赵宗实这种明显避重就轻，毫无章法的审问，简首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几次想开口打断，但想起沈瑜的投石问路之策，又强忍下来。

沈瑜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旁听席上，欣赏着这一出闹剧。

他看着赵宗实那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慌乱的样子，看着冷青在琐碎问题下渐渐露出的破绽，心中冷笑。

果然是想拖？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就在赵宗实绞尽脑汁想抛出下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之时。

冷青向沈瑜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沈瑜几乎立刻捕捉到冷青那带着讨好和求救意味的目光，心中雪亮，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蠢货，认错人了！他不动声色，甚至对冷青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按计划行事。

这表情落在冷青眼里，无疑成了最有力的确认。

他心中大定，底气瞬间足了三分，哭嚎得更加卖力。

“大人明鉴啊！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求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认祖归宗啊！”

他一边喊，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沈瑜，仿佛在寻求进一步的指示。

赵宗实看着冷青拙劣的表演和那指向沈瑜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恨不得立刻下令把这满口胡言的骗子拖下去打死了事。

但他不能！

“你...你一派胡言！”赵宗实只能呵斥，“王氏身份，早己查明，从未近身侍奉官家，更无得幸之事！你...你所言胎记信物，皆系伪造，分明是受人指使，构陷天家，说！到底受谁指使？！”

他把问题抛向幕后主使，希望能吓住冷青，让他闭嘴。

包拯坐在一旁，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他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