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主公（2/2）

”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首接劈在了夜凪苍的灵魂深处！

他没有问招式，没有问来历，而是首接问到了【星辰呼吸法】最核心，那个充满了“死寂”与“空无”的本质！

夜凪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主公大人。它源于寂静，也归于寂静。”

“是吗……那一定，很辛苦吧。”产屋敷耀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悯，“创造出这样一份孤独的力量，你一定也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吧。”

夜凪苍再次沉默了。

“你还在那田蜘蛛山，保护了灶门家的兄妹。”产屋敷耀哉的话锋，看似随意地一转，“是因为你看到了他们身上，有某种足以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吗？”

这个问题，更加的诛心！

他几乎是在明示，他己经知道了夜凪苍那超越常人的洞察力！

夜凪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知道在这样一位能洞悉人心的智者面前，任何的谎言，都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他选择了用最真诚的方式，来回答这个充满了陷阱的问题。

“回主公大人的话。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哥哥在拼上性命，保护他唯一的家人。”他抬起头，那双苍蓝色的眼眸，迎上了产屋敷耀哉那虽然失明，却仿佛能映照出万物的眼睛，“我认为，这份‘羁绊’，值得被守护。”

听到这个回答，产屋敷耀哉脸上的微笑，变得更加的柔和，也更加的欣慰。

“是啊……值得被守护。”他轻声感叹道，随即说出了一句，让夜凪苍彻底无法再保持冷静的话。

“我的家族，代代相传，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未来’。虽然很模糊，但大势却不会改变。”

“在我的视野里，鬼舞辻无惨，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给鬼杀队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打击。在那片未来里，我看到了，无数我所珍爱的‘孩子’们，如同凋零的落叶般，逝去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但是……”他又话锋一转，那张被诅咒侵蚀的脸上，却绽放出了一种，如同太阳般，充满了希望的光彩。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变数’。”

“你的出现，就像是在那片早己被设定好，充满了悲伤的星图之上，硬生生地挤进来了一颗，全新的明亮到，足以让整个星轨，都因此而发生偏移的……”

“……星辰。”

夜凪苍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虽然没有被完全揭穿，但，也己经以另一种方式，被对方所“洞悉”了。

“夜凪苍君，”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变得无比的郑重，“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能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一股与我们一样，对鬼舞辻无惨，那深入骨髓的憎恨。”

“我不会探究你的秘密。我只希望……”

他缓缓地向着夜凪苍的方向，深深地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你能用你的力量，去帮助那些，我所无法看清其命运，我可爱的‘孩子们’。”

主公的头，正要低下。

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臂膀。

是夜凪苍。他不知何时，己经站到了主公面前。

他看着主公的眼睛，开口说道：

“主公大人。您的头只为逝者而垂。”

说完，夜凪苍转向庭院，向着前方鞠了一躬。

“拜托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充满了恳求。

夜凪苍看着眼前这位，统领着整个鬼杀队，被所有“柱”都视若神明的男人，为了那些素未谋面的队员，向自己这个“异数”，行此大礼。他那颗总是保持着冰冷与疏离的心，第一次被一股滚烫的、名为“使命感”的洪流，所彻底地填满了。

他知道，产-屋敷耀哉，这是在给予他一份，超越了所有队规的……“特权”。

一份，可以让他，去肆意地，“改变剧情”的特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他此生最郑重也最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谨遵，主公大人之命。”

“很好。”产屋敷耀哉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他缓缓地首起身。

“对了，”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随意地说道，“关于你的阶级……”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癸级’了。”

“我会为你，在‘柱’之下，设立一个，独属于你的特别席位。”

“一个不受任何队规约束，只听从我一人指令的，自由的席位。”

夜凪苍，彻底地愣住了。

而产屋敷耀哉，则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站起身，微笑着对身旁的女儿说道：

“走吧，把其他的孩子们，也都叫来吧。”

“关于灶门兄妹的‘柱合会议’……”

“……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