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克服阳光的鬼（2/2）

蝴蝶忍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既是为夜凪苍那不顾一切的战斗方式而感到愤怒，又是为他那几乎等同于自毁的觉悟而感到心痛。

夜凪苍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条被厚厚绷带和夹板固定的右臂，感受着那从手臂深处传来的，麻木而迟钝的痛感，心中一片平静。

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

在挥出那终结一切的“彗星”时，他就己经做好了失去这条手臂的觉悟。

与守护同伴的生命，与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相比，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我明白。”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

蝴蝶忍被他这番话气得一时语塞，胸口剧烈起伏。

“蝴蝶，”

夜凪苍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谢谢你，救了我。”

他的话语似乎让蝴蝶忍胸中的怒气消散了些许，只剩下浓浓的后怕与心疼。

她沉默了片刻，重新开口时，语气为了缓和气氛而变得柔和了一些。

“大家都非常担心你。听说你醒了，灶门君他们估计很快就会跑过来看你了。”

蝴蝶顿了顿，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很淡，却很真切。

“而且，时透君……他好像变了很多，开始会笑，会主动和人说话了。甘露寺小姐说，是你的功劳。”

“那不是我的功劳。”

夜凪苍轻声说，“那是他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

“或许吧。”

蝴蝶忍没有追问，她看着眼前这个无论何时都将自己隔绝于外的少年，心中的那份担忧与无力感愈发沉重。

她站起身，为夜凪苍掖了掖被角，语气强硬得像在命令，却又夹杂着几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