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通透世界（1/2）

一堵无形而坚不可摧的壁垒，将自己与外部世界，彻底隔绝了开来。!墈`书￠屋. !首.发\

尝试着将感知延伸出去，去看脚下的泥土，去听风中落叶的轨迹。

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精神力被急剧消耗，换来的只有阵阵撕裂般的头痛与更深的虚弱。

“为什么……”

夜凪苍感到了困惑与……焦躁。

“我己经能‘看’清自己，为什么却无法‘看’清世界？”

“这堵墙……究竟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被囚禁在密室中的人。

能清晰地看到密室内的每一寸墙壁，每一丝纹理，却找不到任何一扇门，任何一道缝隙。

这个瓶颈，困扰了他整整一个月。他的气质，也因此变得更加沉寂，那份冰冷之下，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这一日傍晚，残阳如血，将天边的云霞烧得绚烂。

夜凪苍依旧在樱花树下，与那堵看不见的墙壁，做着徒劳的抗争。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没有睁眼，也知道来者是谁。那股香气他很熟悉，是紫藤花与多种药草混合的气味，独属于蝴蝶忍。

“还在跟自己过不去吗？夜凪先生。￠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蝴蝶忍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和一小碟精致的和果子。

将托盘放在夜凪苍身边的石凳上，自己也挨着坐了下来，一同看着远方的落日。

夜凪苍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睁开了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罕见地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你的身体，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你的心，好像比之前更累了。”

蝴蝶忍的声音很轻柔，不像是在问诊，更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聊天，

“我能感觉到，你很着急。你在追寻着某种……远超我们理解的‘境界’，对吗？”

“……”夜凪苍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蝴蝶忍看着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忽然，露出了一丝怀念的微笑。

“我姐姐啊，以前也常常这样呢。”

她轻声说道，“她总说，一个人的眼睛，能看到的东西是有限的。当你只盯着自己想要达成的那个目标时，就很容易，忽略掉身边那些同样重要的风景。”

夜凪苍的身体，微微一震。

蝴蝶忍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她说，人不是孤零零活着的。?g`o?u\g!o¨u/k.a·n?s¨h?u~.`c_o?m^脚下的土地，身边的微风，天上的云彩，甚至是……同伴的呼吸声。

当你试着去感受它们，试着将自己，也变成风景的一部分时，或许，原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路，就会自己，出现在你的脚下。”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哀伤，但更多的是无比珍视的温暖回忆。

“我以前，总觉得她说的话，有些天真。”

蝴蝶忍端起药碗，递到夜凪苍面前，“但现在，看着你，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夜凪苍看着她，看着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中，逝者的温柔倒影，与生者的真切担忧。

他沉默地，接过了那碗药。

“……谢谢。”

“快喝吧，凉了药效就差了。”

蝴蝶忍又恢复了那副带着揶揄的微笑，“这可是我特调的安神补脑方，非常珍贵哦？”

那一晚，夜凪苍没有再进行那场痛苦的修行。

只是静静地坐在廊下，看着庭院，感受着风，感受着……那碗药汤中，还未散尽的、属于同伴的温度。

次日，炭治郎在结束了例行的挥刀练习后，来到了夜凪苍的身边。

“夜凪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关切地问道。

他看到夜凪苍紧锁的眉头，他灵敏的嗅觉，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如迷雾般的气味，其中混杂着焦躁与困惑。

“夜凪先生，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炭治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凪苍缓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想，也无法向别人解释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

炭治郎挠了挠头，他虽然不知道夜凪苍在烦恼什么，但他那颗温柔的心，却让他想为这位恩人做些什么。

他想了想，说道：“夜凪先生，我虽然不懂您在思考什么。但是，我父亲以前对我说过……”

“他说，当你看不到前方的路时，不妨试着去‘闻’一下。有时候，气味会告诉你答案。”

“他说，万物皆有缝隙，那是生命最本质的味道。只要找到那条线，再坚固的东西，也能被斩断。”

“缝隙……”

夜凪苍的身体，猛地一震！

这句看似朴素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

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