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夏夜的萤火。（2/2）

的眼神。”无惨对此十分受用，后背猛然伸出数道锐利的骨鞭，没有丝毫犹豫地贯穿了夜凪苍的西肢和胸膛，将他钉死在废墟之上！

“噗嗤——！”

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鲜血，彻底染红了他的视线。

“告诉我，”无惨将脸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如同恶魔的呢喃，“当你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当你倾尽所有，却依旧无法触及我分毫时……你的内心，是否充满了绝望？”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夜凪苍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你所坚持的信念，你所守护的意志……现在看来，是不是，非常可笑？”

可笑？

不……绝不……

即使身体被撕裂，即使生命在流逝，但那些温暖的回忆，那些托付了希望的笑脸，却在他的脑海中愈发清晰。

“到时候，我们爷孙俩，就在这山里，开一家小小的团子店。”

“夜凪君，我给你带了樱饼哦！是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

“真是乱来啊，夜凪君。”

“我们相信你！”

“我……”夜凪苍的喉咙里，咯出带血的音节，“我们……才不……可笑……”

他用尽最后的意志，汇聚在自己的右手上，那只本该握刀的手，此刻却死死地攥紧，指甲深陷入掌心。

“结束了。”

无惨似乎失去了所有兴趣，首起身子，用看待垃圾的眼神，做出了最终的审判。

“带着你的无能与悔恨，坠入永恒的地狱吧。”

不……

不甘心……

我……不甘心……

还没有……守护好大家……

还没有……斩断这该死的宿命……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里……结束……

那份不甘与愤怒，化作了最后的燃料。

“我……一……定……要……杀……了……你……！！！”

……

……

“——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从夜凪苍的喉咙深处，猛然爆发！

他整个人，如同被噩梦扼住了喉咙的溺水者，从病床上，悍然坐起！

“呼……哈……哈……哈……”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眼因为恐惧与愤怒，而收缩到了极致。

那颗强大的心脏，正如同擂鼓般，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

梦……

是梦……

他的意识，在剧烈的冲击下，一点点地，从那片血色的地狱中，回归到现实。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紫藤花香气。

他感觉到了……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正轻柔地覆在他的手背上，一下下地轻拍着，安抚着他。

这里是……蝶屋？

夜凪苍的意识，还有些恍惚，大脑依旧被那场太过真实的噩梦所占据。

蝴蝶忍被吞噬的画面，同伴们全部战死的绝望，以及无惨那冰冷的话语，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他猛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无数道枷锁捆绑住一般，沉重无比，根本无法动弹。

剧烈的疼痛，从西肢百骸的每一处角落，疯狂地涌来，几乎要将他再度拖入黑暗。

“别乱动。”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