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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进宫面圣(1/2)
石长青立在宫门前,日头晒得青石地砖发烫,他手心攥着镇北军令牌。.k·a¨n¢s·h¨u_j*u+n/.*n+e?t\
“在下镇北军副将石长青,持令牌求见陛下,有紧急军务。”他将令牌递向守卫,声音里带着边关风沙的寒意。
左侧守卫接过令牌,对着日光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递给同伴。
右侧守卫掂了掂令牌分量,抱拳道:“将军,按宫规,即便持军令牌,也得先经通事官登记,再由内侍省奏陛下下允准。流程一步不能少,还请稍候。”
石长青眉峰紧蹙,指尖不自觉蹭过腰间佩剑的吞口——那剑鞘上还留着黑风口一战的箭痕。“北境军务刻不容缓,迟一刻恐生变数。”他往前半步,压低声,“烦请二位通融,先代为通传,陛下知晓是镇北军之事,定会召见。”
“将军恕罪。”守卫摇头,甲胄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前几日刚拿了个持假令牌硬闯的,也喊着是镇北军的人。我等实在担不起这干系。”
正僵持间,长廊尽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x-x.k`s^g?.+c¨o¢m/
来人穿紫袍玉带,腰间金鱼符随步轻晃,最惹眼的是颌下那把墨黑长须,垂在胸前半尺余,正是当丞相胡庸庸。
“丞相。”两个守卫忙躬身行礼,先前的刻板霎时化作敬畏。
胡庸目光扫过石长青,那双眼睛像浸在深潭里的玉,看着温和,却藏着锐光。“这是怎么了?”
“回丞相,此人自称镇北军副将石长青,要进宫面圣,按规矩还得走流程。”守卫回话时腰弯得更低。
胡庸转头看向石长青,指尖慢悠悠抚着胡须:“你是镇北军的?”
“石长青见过丞相。”石长青拱手行礼,脊背挺得笔首。
“哦?如何证明?”胡庸挑眉,“若真是镇北军的,我正要面圣,你可随我同去。”
石长青忙从怀中摸出块暖玉,玉上“镇北”二字刻得遒劲,边角被摩挲得圆润:“这是李将军的玉佩,请丞相过目。”
胡庸接过玉佩对着光转了两圈,眉头却没松:“确李将军的信物,但这年头,拿着信物冒名的也不少。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他将玉佩还回时,指尖不经意碰了碰石长青手背,凉得像冰。
石长青咬了咬牙,从行囊里抽出卷竹简。
竹片展开时轻响,上面字迹虽算不上工整,却盖着枚暗红印泥——是镇北将军的私印。
“这是某在黑风一战的功劳簿,还有敌军败讯,盖着镇北将军的私印。”他留了心眼,没把军中真正的计划竹简拿出来。
胡庸逐字看完,目光在印泥上顿了顿,抬眼时多了几分审视:“黑风口一战,以三万破二十万,连斩十七名敌将。你就是石长青?”
“正是。”
“不错,这战功实打实。”胡庸点头,“跟我来吧,一同面圣。”
“多谢丞相。”石长青赶忙跟上,廊下的风卷着槐花瓣,落在胡庸的紫袍上。
“入军多久了?”胡庸忽然问。
“回丞相,不到一个月。”
胡庸猛地停步,转过身仔细打量他:“不到一个月,便有这般战功,还首接升了副将?”
“皆是众将士同心协力,并非某一人之功。”石长青垂首,“能得副将之位,全赖镇北将军抬爱。”
胡庸“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那将军此次进京,有何要事要禀明陛下?”
石长青喉间一动——镇北军的计划,绝不能轻易泄露。“回丞相,确是要事,只是军中机密,不便外泄,还望丞相海涵。”
胡庸一路没再歇着,或问北境粮草,或提西狄动向,句句都往军务上绕。
石长青只捡些寻常事应答,半句不肯透露核心。到了大殿外时,胡庸捻着胡须看他,终究没再追问。
见了皇上,胡庸奏完事退到一旁。
石长青将两卷竹简递给太监,太监转呈御前。
皇帝看了没半柱香,猛地拍案起身,明黄龙袍扫过案几,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你们要向全国招兵?”
一旁的胡庸也猛地抬了头。
石长青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陛下!臣军中老兵居多,诸位将军多己到告老之年,却仍在前线拼杀。
上月雪夜,便有三位花甲老兵冻僵在哨卡——还望陛下恩准,为北境添些新鲜血脉!”
皇帝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头看向胡庸:“丞相怎么看?”
“回禀陛下,依微臣所见,不必全国招兵。”胡庸出列躬身,“近年镇北军也在陆续招兵,慢慢替换老兵,最多五年便可换完。若实在缺人,亦可从其他营中调兵遣将。”
“丞相说得在理。”皇帝坐下,语气缓了些,“全国招兵就别提了,你可按旧例招些新兵。另外,陈老将军镇守边疆多年,也该退位让贤,告老还乡了。”
“陛下……”石长青还想争辩,却被皇上摆手打断。
“你也是有功之臣。”皇帝从腰间解下块玄铁令牌,递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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