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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赴约醉春楼(1/2)
穿过喧闹的大堂,脂粉气混着酒气被楼梯拐角的风卷走,只剩廊下灯笼晃出的暖黄光晕,映得雕花栏杆的影子在青砖上轻轻挪。_4?3~k-a′n_s_h!u′._c\o¨m^
推开“晚晴阁”的门时,一股清冽的兰花香先漫了过来。
屋里没点熏香,只窗台上摆着盆幽兰,叶片修长,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墙上挂着幅墨竹,笔锋苍劲,仿佛能听见竹叶扫过窗棂的轻响;
案上的古琴弦光可鉴人,连桌椅都是素净的梨木,没有半点风尘气,倒像个隐于市井的读书人的书房。
石长青站在门口,紧绷的肩背忽然松了——这地方,竟比皇宫更让人安心。
“石将军。”
一声轻唤从内间传来。
他抬眼望去,屏风后转出个女子。
素衣布裙,领口绣着细白的兰草,未施粉黛的脸上,眉眼干净得像洗过的月光,发间只簪了支青玉木钗,却比宫里的金步摇更耐看。她望着他时,眼里没有谄媚,没有怯意,只有一片澄澈,像北境未被惊扰的湖泊。
是念奴娇。
“两年前说要来听姑娘一曲,今日才践约,失礼了。”石长青拱手,声音里带着连日来少有的平和。
念奴娇浅浅一笑,梨涡在颊边漾开,像春风拂过湖面。¨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她引他到琴案旁坐下,亲手斟了杯茶,茶汤碧绿,浮着两片茶叶。
“将军能来,己是念奴的荣幸。这两年常听人说将军平匪患、守边关,知道将军忙,从不敢催。”她指尖轻轻拂过琴弦,一声轻响,像落了片雪花在心头,“将军想听什么?”
石长青望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落在案上那盆幽兰的叶片上,露珠闪着碎银似的光。
他轻声道:“听闻姑娘善弹《平沙落雁》,不知可否一听?”
“好。”
念奴娇敛了笑意,端坐琴前,脊背挺得笔首,像株临水的芦苇。
指尖轻落,琴弦一颤——
初时琴声疏朗,像秋日晴空下的旷野。
长风掠过沙丘,雁群振翅的声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清越,又从容。
石长青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松了,白日里朝堂的争吵、皇宫的拉扯、军营的沉重,仿佛都被这琴声滤了去,只剩下一片开阔的静,像站在北境的草原上,能看见云在天上慢慢走,风在耳边轻轻吹。
渐至中段,琴声忽转急促。
似有寒风骤起,卷着沙石打在雁翅上,雁群遇袭,翅尖划破长空,哀鸣里藏着挣扎,却没有半分溃散。?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石长青眉峰微蹙——这像极了北境的战场,镇北军被蛮军围困时,刀光剑影里的嘶吼,突然在眼前晃过,连带着心口都微微发紧。
可转瞬,琴声又缓了。
如风雨过后云开月明,雁群重新列队,翅膀掠过水面,带起细碎的涟漪,最终落在温暖的沙洲上。
只余几声轻啼,渐渐隐入暮色,安安稳稳的,像找到了归宿。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屋里静了许久。
“多谢姑娘。”石长青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哑,“这曲子,比传闻中更好。”好就好在,它不仅有风骨,还有盼头。
念奴娇抬眸看他,目光里似有了然,轻轻拨了下琴弦,余音袅袅:“将军明日,便要出征了?”
石长青一怔,点头:“是。”
她没再多问北境的凶险,只将杯中冷茶倒掉,重新续了热水。
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像蒙了层薄雾:“《平沙落雁》讲的是雁群万里迁徙,遇险不慌,终能归巢。将军此去,若遇难处,不妨想想这琴声里的雁——它们从不是为逃避风雨而飞,是为了找到能落脚的地方。”
石长青望着杯中升腾的热气,忽然起身,从怀中摸出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案上。
布袋与梨木桌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解开绳结,里面是满满一袋银锭,个个成色十足,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念奴娇一愣,指尖停在琴弦上:“将军这是……”
“这是赎金。”石长青声音很稳,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半分轻慢,“两年前欠你一曲,今日听了,该还你另一样东西。”他顿了顿,说得认真,“我知道你在这楼里身不由己。这些银子,够赎你的身了。”
念奴娇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随即是慌乱。
她起身想把银子推回来,指尖却碰着了石长青的手——他的掌心糙得像砂纸,带着常年握枪的厚茧。“将军不可!”她声音发颤,“您即将出征,正是用钱之际,粮草、兵器……怎可花在我身上?”
“钱没了可以再挣,自由没了,便难了。”石长青按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很凉,像刚沾过晨露,“我石长青从不说空话。你守着你的琴,你的清白,我佩服。明日我北上,不知归期,也不知能否回来。这点心意,算我替你换个安稳——往后不必再看谁的脸色,想弹便弹,不想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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